後來,幡然醒悟,就來到這裏大鬧,沒錢沒勢的他,現在在被人麵前連隻狗都不如,沒人願意理他,沒來一次,祈求那個人放了他的女人,都會被痛打一頓扔出來。
他想過各種辦法,想帶那個女人偷跑,遠遠的離開……但每一次都沒有成功。
因為,女人對這個男人已經絕望了。
寧願當‘小姐’,也不願意再跟著這個男人。
他快崩潰了。他沒有任何辦法。他隻能每天過來看那個女人一眼……他想到了死!
可他沒有去死的勇氣!
所以,他每天借酒澆愁!
“啪!”
一個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這醉漢子的臉上,清脆而響亮。他都習慣了,或者說是麻木了,都忘了怎麼去閃躲?
他醉眼朦朧地抬起頭,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身青衣,三千青絲如瀑如墨,長的很好看,五官很精致,但那一雙眸子冷漠如冰,淩厲如刀,給人種寒冷的感覺。
他身子一顫,然後又低下了頭,灌了一口酒,喝的太急,重重地咳嗽起來。
她媽*!
青衣女人又給了他幾巴掌,冰冷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什麼叫‘小姐’嗎?”
醉漢子搖了搖頭。
“哼,你是不是覺得‘小姐’很可恥很下賤很不要臉?可你的作為呢?連個‘小姐’都不如——”
青衣女人冷冷地說道:“你不知道‘小姐’是什麼?那我來告訴你,小姐就是經過一次又一次曠日持久的暗戰,這“神印”是來自身體最深處的匱乏,它與她媽無關。”
“他們流離於不同行色的畜生身邊,嬉笑著流連於身體與靈魂的邊緣。他們沒有權力去深愛任何一個人,沒有能力能對任何一個人動情。她們的靈魂深處刻著萬劫不複四個字。有人鄙視他們,可是她們是純潔的,至少她下賤的理直氣壯。”青衣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加冷厲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她寧願當一個‘小姐’,也不願意——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傷了他的心!”醉漢子的眼神很痛苦,抱頭痛苦。
“你是不是覺得她不愛你了?是不是覺得她的心裏沒你了?所以,選擇了自我她媽。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愛的越深,傷的也就越深——”
青衣女子冷冷地說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接受男人天亮說分手,沒有一個女人能在男人觸摸後假裝不認識。”
“女人因為愛才做的,有人說男人是因為做才愛的。可是若男人做的多了,他還會有愛嗎?這樣的愛多麼可怕。現在的人都麵臨著天亮說分手,這樣的情愛算什麼?這樣的情愛比‘小姐’與嫖客之間的交換有什麼區別?”
青衣女人冷笑。
不知道是嘲笑這個男人,還是在嘲笑這個社會。
“當純潔這兩個字遇到‘小姐’這兩個字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不是可笑,是可憐。女人這一輩子要背負的痛苦有多少人能懂得。可是‘小姐’難道就沒有純潔的嗎?難道在‘小姐’的臉上就不能寫上純潔兩個字嗎?”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不管到什麼時候能不能選擇委屈自己,而當一個女人選擇做‘小姐’的時候,應該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女人那白皙的皮膚不應該遭到太多人的觸摸——”
青衣女人似乎想到了往事,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氣憤,語氣也激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