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沉香緊緊的抱著薄薄的被子,露出一副防備的神情。“如果你認為你可以以你手上的那點東西在這樣的夜裏入眠的話,我隻能說我是多事。”男人露出一副“這個苯女人”的神情,讓沉香狠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沒想到嘴比想的要快,並付諸於行動了。男人並沒有想到她會來這樣一招。“恩。”一聲悶哼從他嘴裏逸出。“啊!”沉香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到了。馬上就退到了安全的角落。咬完後就後悔極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這樣人性化的事自己以前不會也不可能會做。而且這個男人不知是敵是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做了。男人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透著血痕的牙印子,又望了望現在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沉香,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又再一次肯定這個女人是白癡的結論。將手上的東西扔給她之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沉香被眼前的降落物給怔住了,望著手上的貂皮,又望了望洞口,一種羞愧的感覺將她團團包住。
不過,這樣的夜晚真的睡的很香,很溫暖。
男子望著冷空中的繁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下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女子。自己一向不是一個會日行一善的人。自從十年前家中的巨變,讓他對人性的失望到了極點。殘死的雙親,被剝奪的家產,這一切隻能讓他更加的痛恨這個世界。救回來的女人,除了長的清秀,渾身透著高貴的氣質之外,沒有半點的女人的應有的特質,又不溫順,而且還是一隻會咬人的小野貓。搖搖頭,女人,好象除了暖床之外就不見得有什麼用處了,除了母親之外。望著天空。
哎!又是一個不眠夜。
清晨的寒氣打擾了美夢,朦朧的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升了一個懶腰,“哦,好通!”哦,都忘記自己都受了傷。好象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來,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該做什麼呢?該是理清頭緒的時候了。首先,要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裏去找綠儀和長格。他們知道自己不見了,一定很擔心。而要知道自己在哪裏,就必須和外麵的男人溝通,但經過昨天的交鋒,感覺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容易“溝通”的角色。但是,除了他。自己總不可能和外麵的小鳥交流吧。鎮定下來,走出洞口。
好冷啊。有一種想退回洞裏的想法。但是,馬上就被映入自己眼簾的風景吸引住了。好美啊,似人間仙景。雖然已入秋,但是這裏還是有一大片的野花,晶瑩剔透的露珠好象不舍的掛在花瓣上,早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霧紗顯得有點無力,但是讓人有一種想擁抱陽光的衝動。除了鳥叫聲,還可以隱隱略略的聽到山泉水的聲音。
“你不會傻到想得傷風吧,這次我可不會在發善心了。”
“啊!”沉香拍拍胸口,鎮定下來,“你這個人是貓嗎?怎麼走路沒聲啊,我想我沒得傷風也會被你嚇死。”
“是嗎?看來你恢複的差不多了,那我想你應該可以獨自離開了。”
這下子,沉香傻眼了,“怎麼,你聰敏的腦袋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可是,。。。。”本想說出的話硬是被自尊給埂住了。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的委屈。越過男人的身邊,頭也不回的走向未知的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