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如今(1 / 2)

畫知一個人坐在午後的暖陽裏,烤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放鬆了下來,她慵懶的倚在小塌上,瞌著白淨的眼皮,要不是細微顫動的睫毛出賣了這一刻的安穩,別人真以為她睡著了。

大婚在即,各方的勢力也是蠢蠢欲動。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畫知才動了身子,纖細修長的身形,隨意的鋪展在上好的冰蠶絲上,當真就是一副畫可不是。

“幫我找一下林存,我要見他。”

畫知的語氣單薄,聽不出來其中的情緒,影子有一刻的驚悚,對於聽到的這個消息,但是想到畫知手腕上的信物,當下畢恭畢敬的接了下來。

不用想,畫知也知道這件事情秦牧一定會知道,能不能見林存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半刻鍾不到,臥室的座機響了起來,還是畫知一時興起裝的古董式樣的老派機子,看中的就是聽筒和數字盤的鑲嵌做得精心。

鈴鈴大作的聲音,也好挺適合她,懶散的性子總是找不見手機在哪裏。

女子玲瓏清脆的嗓音,淡然之中自由一種然人心曠神怡的舒適之感流淌出來“喂?我我知道,他同意了。”也沒有多少的意外,聽完影子的安排,她順手掛了電話。

畫知嘴角樓露出來那日從畫宅回來之後,第一個欣慰的笑,弧度雖小,卻也是真真的發自內心。轉臉,看著鏡子當中優雅蒼白的女子,一身白色長裙的畫知,手自然的敷在小腹上,眼裏的黯然,格外的讓人疼惜。

荷髻這兩日裏和甄凡忙的停不下來,體諒畫知剛沒了孩子,身體弱,可是秦家莊園裏整日裏彌漫在一派低沉之中誰也不願意看見。況且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人心裏隱晦的那道疤痕,就是秦鈺也變得深入簡出。

秦牧和畫知估就更不用提了,婚禮的事情估計誰也沒有心思,自然就落在了甄凡和荷髻的身上。也好,省的對著她們兩個人欺瞞,畫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穿著平底鞋就出門了。

司機早在一邊候著“少夫人,請問去哪裏?”

上了車,畫知也沒心思去理會司機換人了,涼涼的閉上眼睛,看著窗外巍峨壯觀的秦家莊園,甬道上的百裏花燈依舊那麼美,收回視線,畫知輕啟薄唇“去百裏。”

百裏在市中心,還有一個依托就是挨著附近的工業集團,都是一些大型的公司成片的入住在這附近,各路白領在百裏消費機會是無可厚非的,畫知到了,讓司機去停車,一個人閑閑散散的逛了一圈,最後在四樓的一家中餐店,找了個顯眼的位子坐了下來。

隻交代服務員一句等人,便不再說話。

餐廳裏估計是考慮到用餐環境,冷氣開得有些足,畫知盡管出門的時候穿得比較厚實了,還是忍不住攏了攏風衣,當真啊,失去孩子元氣大傷,現在的她經不起一點的風吹草動,眼眶裏一股子溫熱攢攢,畫知趕緊閉上了眼睛。

“先生裏邊請,請問是一個人還是?”服務員客氣的問候,讓畫知下意識的警惕。

“一個人,吃飯。”似乎覺得前一句說得簡單了,那人又補充了一句,朗朗瑩潤的嗓音,聽在畫知的耳朵裏異常的刺耳。

不經意的抬頭,對上的就是林存震驚,狂喜的眼神,雖然他極力的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可是眼神騙不了人,尤其還是畫知的刻意為之。

她抬頭的那一瞬間,眼裏的迷茫,之後漸漸的安穩,再到蕭瑟,太過於真實,林存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提步走了過了來。

站在畫知的座位跟前,盯著女子白皙透徹的側臉久久的出身,直到畫知開口詢問,才回過神來“吃飯?”

沒有過分的熱切,也不疏離。像極了多年前的她,柔柔軟軟的性子,骨子裏卻是說不出的計較和心思,林存愛極了畫知糯糯的嗓子,襯得原本清冷出塵的人似乎也多了幾分生氣。

坐在畫知的對麵,林存的目光沒有多少的閃躲,*裸的愛慕和占有,女子不動聲色的與之周旋,心裏卻是格外的涼,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怎會想到這層皮下麵是那樣肮髒齷齪的芯子。

“怎麼是你一個人?”

知盯著林存的眼睛半晌才說“出來透透氣。”

就是這不清不楚的一個沉默,讓林存方向大失,很多他肖想的東西在腦海裏呼之欲出。畫知卻是沒有把主動權給他的意思,本就是機靈通透的女子,如今沒有了感情的牽絆,對於林存她除了一腔的怨恨再也找不出其他,出手自然簡單。

隻聽畫知詢問“在這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