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風並不是那種他會想要接近的類型。
夏繁以往認識的朋友之中,沒有和蘇逸風相似的。無論小學或初中或是現在。因為他的行為比較隨性,做事又惹眼,所以群聚在身邊的,通常多少都是和他差不多性格的人。
班上像是蘇安逸這樣安靜成績出色的好學生的,是不會與他有所交集的;並非是他主動排斥,而是群體裏本來就會有各種小團體。一開始就好像有界線,彼此不打擾也不熱絡,純粹的同學關係。
彼此的性格完全不同,加上他們第一次認識是在那麼糟糕的情況下,所以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和蘇逸風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交集。
畢竟進學校到現在,他連他的名字都沒叫過,對於不熟悉的人卻要親昵地叫對方姓名,是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結束了期中考,學校放了兩天假,原本以為這兩天時間可以好好地去打場球,沒想到卻被蘇逸風抓到圖書館裏去學習。
起先是因為有冷氣才會想要過去,而後似是變成一種慣性。而且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從蘇逸風那裏學到許多東西。
等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和眼前這個人麵對麵學習了快三個多禮拜了,已經不能算是陌生人了吧。
界線是何時模糊掉的?回想起來,大概就是上次考試之後,每天中午一直見麵的關係吧。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為什麼這麼不爽,雖然他也沒有明確答應要幫自己,但是他就是不爽。隻是後來,他特地打電話給自己說要幫他補課的時候,他當時覺得去吹免費的空調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於是就改變了原本要和朋友一起去打球的決定。
兩人相處下來,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而他隻是偶爾搭腔,哪怕他在說多麼難聽的髒字,他都隻是安靜的聆聽,那樣輕輕地對自己微笑著。
就算是現在,蘇逸風拿著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語文考卷,也沒有露出任何嘲笑或是輕視的表情。
原先覺得他是偽君子的想法,已經漸漸轉變成這家夥人其實還蠻好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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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第二次段考時,他和蘇逸風的關係,已經像普通朋友那般交談了。
“給你。”最近幹脆中午也一起在食堂吃午餐,夏繁走到他對麵,坐下後,開口說道。
“咦?”正在吃飯的蘇逸風抬起頭來,“蛋撻?”
“剛剛出爐的,顏色很鮮豔,標準的屎黃色。”夏繁吃著自己手中的另外份蛋撻說道。
“夏繁,你這什麼破形容詞啊。”坐在他們鄰桌的女生馬上出聲怪叫道。
“廢話,當然是形容顏色了,難道形容形狀啊。”夏繁一副蠢死了的表情瞪了一眼那女生。
“嘔。。。。。”
他善意的解釋讓另外邊正在吃著香腸的女生頓時惡心不已。
蘇逸風不自覺“嗬”地笑出聲來,他差點忘了這家夥不隻語文差,語言表達能力也很差,經常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也是後麵才知道的,隻是他自己似乎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