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次上前敬酒,雖然是最後一個,不過白傾舞也端起了酒杯,吳氏一個勁對她使眼色,意思是她不用敬酒了,不過白傾舞當作看不見。
夏侯辰傲的視線停在了白傾舞的身上,她是在場所有女子中打扮最為素雅的一個,可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臉上的神情非常祥和,還有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流出一種絕世的淡然,看似對一切都無所謂,但卻又有一種隱隱的倔強和不屈,他微微心驚,從來沒有在一個人的眼睛內可以看到這種矛盾的。
夏侯辰瀲風流倜儻的喝著酒,對周圍的一切仿佛充耳不聞,實際上他早已暗中派人調查過白家,自然也知道現在敬酒的人是剛被白家接回的次嫡女白傾舞,還有那日她派人送上門來的情詩,雖然被他拒了,可是他的心卻是詫異無比,因為隻有他知道,那封所謂的情詩其實隻是一張疊得整齊的白紙。
而夏侯辰風的視線也停留在白傾舞的身上,看著她的眼神,他方想起剛才那讓他感到百般不適應的視線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可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太子的身上,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就在旁邊似的。
“白丞相,這位是……”
夏侯辰傲的興趣被勾起,因為方才白傾城的光芒太盛,再加上她一直安安靜靜,所以他不曾留意到離他最遠的女子。現在看到她,卻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傲然之氣,淡淡然,卻讓他很想靠近她。
“稟太子殿下,這是臣的五女兒白傾舞。”白國棟臉上的表情很古怪,雖然太子剛才誇讚了白傾城,可視線卻不曾這麼專注,打量的時間更沒有這麼長。
“白傾舞?”夏侯辰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含笑吩咐道:“搬張椅子來。”
含笑望著白傾舞:“你坐到本宮的身旁來。”
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隻是普通的敬酒,為什麼她就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可以坐到他的身邊去?
“誒,你坐皇兄身邊吧。”夏侯辰瀲的桃花眸含著一抹戲虐的笑,起身坐到了下人剛搬來的椅子上。
“是,臣女遵命。”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白傾舞淡定的坐在了剛才夏侯辰瀲的位置上。
“母親,怎麼會這樣?”白傾城雖說離太子也近,可畢竟中間隔開了夏侯辰風,白國棟和吳氏,而現在白傾舞居然可以直接坐到太子的身旁,心裏極度不平衡。
明明她才是全場唯一的焦點才對,憑什麼被白傾舞搶了她的風頭?
“我也不清楚。”吳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怎麼辦嘛?”白傾城急得死死捏著帕子,心裏明明嫉妒得要命,可臉上依舊要笑得端莊大方。
“別急,等吃過飯後,你就去準備表演,太子的目光會再次落在你身上的。”吳氏悄聲說。
白傾城一聽,盡管早已經沒了胃口,卻仍然勉強優雅的吃了幾口,隻希望這頓飯早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