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回來了,找你。”一個纖弱的小女孩怯怯的說道。
“怎麼是你,那個王素呢?”心裏不禁有些失落。
“她身體不舒服,就從那天回來後。”
“恩,我馬上去。”他冷峻的臉上閃現一絲憂慮,她沒事吧。
穿過密集的房屋,他一踏進那間刷著古銅色的房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屋子裏是靜悄悄,中央坐著的正是他的老父親,冥神靜目,似乎察覺到了聲響,他雙眼陡然睜開,嚴厲的盯著他。
他神情嚴肅,目中似乎隱著怒火:“你把女人接到家裏來了。”
肖璿目光冷峻,直直的盯著他,以前的種種仿佛浮上眼前:“是又怎樣。”
“你個不孝子,為了一個妓女,花了家裏這麼多,你以為那錢是你的嗎?那是老子拚搏半生辛苦積攢的,你個逆子!”他早已站起,因激動而不停的顫抖。
肖璿並不做聲,悶哼了一聲。
這種大不敬的態度使的老父心跳快了幾拍,他不停的喘著粗氣,但仍使出了力氣大聲呼喊這在外守著的仆人:“虎子,拿棒子來,我要教訓他,這個不孝子。”
虎子在外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該怎麼辦,“聽見沒有,快去。”後麵那一聲怒吼卻讓他不得不堅定了腳步。
當虎子將一根又粗又長的棒子抵到他的麵前,他已然蒼老的手竟有些顫抖,內心泛起絲絲悲痛,“怎麼了,都老到打不動我了嗎,真可笑。”他的怒氣再一次被點燃,雙手狠狠的握著棒子,使勁的揮舞了下去,頓時衣襟破碎,白嫩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一道血口子,那麼猙獰恐怖,他臉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青筋微微凸顯,能看出,他很痛苦,可是他是那麼絕強,高昂著頭顱。
虎子不忍,偷偷跑出去找人幫忙,無意間撞見正在花園中悠閑踱步的我,我麵色蒼白,所謂的生病隻是借口,隻是不知該怎麼麵對他而隨意捏造的借口罷了。
虎子麵如土色,他因快速奔跑而汗如雨下,說話含糊不清:“少爺,少爺,老爺,打。”
“虎子,能說清楚些嗎?”我很懷疑自己的聽力。
他終於緩過勁來:“少爺被老爺打了,我想找人幫他。”
我的心好像漏掉了一拍,直衝衝的往那邊跑去,腦子混沌一片,他的摸樣卻始終清晰。
他已被挨了四五棒,鮮血直流,麵容慘白,我不顧一切衝了進去,護在了他的背上,“老爺,不要再打了。”我衝他怒喊,“夠了,真的夠了。”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罷了,也敢讓我住手,大膽。”他雙眼燃著熊熊怒火,已經燃盡了理智。
他揮棒而下,打在了我纖弱的身軀,一種刺骨的疼痛漫上心頭,我不禁大叫了聲,“你讓開。”他似乎有些不忍。
“不讓。”我倔強的說道。
“好,好一個忠心護住的奴才,既然不讓,那就一起打。”
他繼續的抽打著我們,直至我昏死過去。
仍是硬邦邦的床,好不舒服,我想念家裏的大床了,我嗚咽著,我想回去,身子不停地抽搐,一動便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又好似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真的不願醒來。
不知何時,背後竟一陣清涼舒適,減緩了傷痛,暖暖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屋子。床好像變軟了,睡著挺舒服的,是夢吧,我緩緩移動,以尋求最好的姿勢。
屋子裏有著緩緩踱步的聲響,是那麼真實,我猛地睜開眼,富麗的房間,黃色的紗簾緩緩垂落,屋子裏的香爐中還在不斷地冒著煙,木桌旁,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直直的盯著我。
我驚愕的盯著他,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