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將聽了哨兵的稟報,不顧同伴的詢問,急匆匆的就向城門處跑。
城門守衛圍攏一處,不敢有絲毫行動,麵前的消瘦女子據說是敵營裏的首腦人物,可是在這之前大將軍似乎和她的關係也非同一般,聽說大將軍還為了她出生入死過,是逮捕還是放行,沒有一個人敢拿主意。
“姐姐!姐姐!”齊小將軍單手捂著腰間的佩刀,一路跑的氣喘籲籲,哨兵被他甩開好大一段路。
城門守兵見到急奔而來的少年,頓時鬆了口氣,好歹來了個大將軍身邊的人,雖然隻是個孩子,到底是能傳達大將軍的意思的。
晉千與仔細辨認了一眼,疑惑道:“齊娃?”
少年將軍笑的開心,嘴角都咧到了耳根處:“是!姐姐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我還以為哨兵認錯人了呢!”
齊娃正處於長身體的年紀,幾月不見,竄高了好大一節,嗓子也粗了許多,看起來竟有幾分男子漢的結實了,當年那個哭鼻子的小屁孩兒的模樣幾乎都消散盡了。
齊娃和城門守兵隊長簡單交代了兩句,笑嘻嘻的跑到晉千與麵前,小小少年在她麵前好似還是當年的孩童模樣,想到那些和他和楚衛逃亡的日子,晉千與嗓子哽了哽,再開口嗓子有些啞:“白家長房一脈的暗衛現在在安津的還有多少?”
齊娃一愣:“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什麼攝政王欺負你了。”
晉千與偏頭理了理鬢邊的亂發,微微寬慰的笑了:“你姐姐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別人怎麼欺負的了我。”
齊娃嘿嘿笑道:“那當然,姐姐身手這麼好,哦,對了,咱們白家的暗衛現在共分成兩支,孟大哥跟隨你去靖安城帶走了一支,現在還有一支在我的手裏,師父說讓我練練手,若是帶起來這個營盤的話,他就答應我做姐姐的貼身護衛呢。”
晉千與隨著齊娃往城裏的邊走邊聽他手腳並用的比劃著講師父如何如何厲害,師父如何如何天下為重,齊娃以後一定以師父的信念當做信念。
可見他確實佩服周恒嘉,不枉她當年心懷愧疚將他托付給周恒嘉的初衷。
“齊娃,我這次來有些緊急的事情要麵見你的師父,他還是住在驛館嗎?”
“師父不住驛館了,自從姐姐走了以後,他就搬出來了,命人把驛館封了。”
“你手裏的白家人手一共還有多少,戰力如何?”
“人數不多,一共三千零七十一個,戰力嘛,皆是以一當十的悍將,師父特地從他的親衛營裏抽調的虎賁軍全天駐紮營地監督訓練,還有我齊少將軍的手腕把關,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
說到軍中事,齊娃話簍子似的滔滔不絕。
晉千與麵帶微笑的聽著,跟著他向府衙走著。
“晉姑娘,大將軍等候多時了。”府衙門前葉凱一身鮮亮的鐵甲,別樣英姿煞爽。
晉千與鮮少見過葉凱穿鎧甲,他是葉家嫡脈子弟,從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和周恒嘉站在一個陣營裏,晉千與隻當他也是和靖安的大多數貴族子弟一般,不過是表個立場,代表著葉家對於四六皇子的黨派之爭的站隊態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