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於我國交界之地有一片茂密的熱帶雨林,號稱“死亡之地”,當地的老人談起當年的戰爭,各個心有餘悸,幾千人的隊伍半天之內,生生連一個骨架都沒見到,就這麼消失在了茫茫的綠林中。
綠林數百年來像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一樣立在那裏,沒有人膽敢進入一步,正是因為這樣可怕到讓人不寒而栗的曆史,這一片密林也成為了毒君子們賴以生存的天堂,短短幾年時間,業內無人不曉這是一片販毒的寶地,政府幾次圍剿都不能連根拔除這些毒瘤,近年來越發的不可收拾。
晉千與一行整頓行囊,爬上這片高坡的時候,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潮濕黏膩的地麵上一條條詭異的爬行類行過的痕跡,樹葉覆蓋的地麵鬆軟灰暗,早就聽說過這片密林的可怕之處,今日初窺麵目,果然不同凡響。
晉千與一行追著大武鳴一路潛行,這廝狡猾奸詐猶如狐狸一般,幾次交手,都被他逃脫,武鳴據說精深四國武學,就連晉千與與其交手都險些掛彩,一路上傷重的隊員都被遣返歸隊,剩餘的幾名隊友,見了這樣的密林也忍不住直打寒顫。
滿臉塗著油彩的嬌小女子,眼神狠辣,目光如炬,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散發的駭人氣場分外明顯。她不動聲色在密林外架起探測鏡,靜靜的看了片刻,冷靜的招手,集中所有隊員,聲音因為長途跋涉略帶些沙啞,嚴肅道:“弟兄們,武鳴確定是進了這片密林,大家都知道這個任務的危險性,我在李隊麵前立了軍令狀的,哪一位是家裏獨子,可以留下。其餘的趕緊換上裝備,兵貴神速。”說完利落的解裝備包,粗糙的大手一把按上女子的手背:“隊長,你是獨女。”
女子一把甩開手,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是隊長。”
十秒鍾,全體隊員裝備完畢,一個不少,晉千與皺起纖細的眉毛,冷冷道:“虎子,你留下。”
憨厚的大男孩兒,臉部線條剛硬繃直,雙腳並攏,行了個禮:“我是個男人。”
晉千與揮手打斷虎子,招手隊伍前進,虎子雙眼含淚,聲音沙啞:“隊長。”
晉千與腳步頓都沒頓一下,繼續前進,“他害死了陳倩!他害死了她,隊長,你居然就這麼讓我待在這裏等著!”身後虎子厲喝。
晉千與盯著虎子轉動著淚花的一雙大眼睛,心潮寂靜反轉,是的,自己有什麼理由讓愛的這樣辛苦的他待在這裏,可是,他的父母隻有這麼一個孩子,如果不讓他隨隊,以虎子的個性,肯定硬闖,那麼犧牲的可能性會更大,那麼……
“你如果隨隊,必須在我麵前三丈之內。”女子冷冷的吐出不可反駁的命令。
茫茫密林中,找一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晉千與負責排查蹤跡,虎子負責掩護晉千與,蒼鷹四人負責解決遊走攻擊的毒物,一行人追蹤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太陽光漸漸的昏暗,進入了密林地帶,有時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臂粗的花斑毒蛇在頭頂行過,前進越來越困難。
好在六個人都是精善外家工夫。
晉千與將目鏡從眼睛上撤下來,悄聲道:“山豹,這樣的速度不行,武鳴在這裏穿行很久了,肯定很熟悉地形,再往前就是邊境線了,那裏是三炮的老巢,我們要兵分兩路,虎子和蒼鷹跟著我,你們三人一組,遇到敵人不可硬戰,先聯絡隊友,抓住時機,必要時刻先擊殺三炮。”說罷將脖子上的目鏡不由分說戴到山豹的脖子上,果斷的招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