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兩日,眾人進了信陽城,這時正是傍晚,就有人說,先歇息一天,明天再去馬夫人處。蕭峰道:“現在隻有馬夫人知道帶頭大哥是誰,以防事情有變,還是盡早去比較好。”
大家聽蕭峰如此說,都覺甚是,商議了一下,決定讓朱丹臣、古篤誠等人找個客棧歇息,剩下的人一塊去馬夫人處。朱丹臣等人的任務是保護段正淳的安全,現在有蕭峰跟段正淳在一塊,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有就是,段正淳要去解決的這件事,算不上什麼光彩之事,都覺自己還是不在場比價好,免得王爺尷尬。
本來,以段正淳的意思,就他、蕭峰還有江舟這三個男人去,他的老婆閨女們都去客棧。這些女人好像都想到他會這樣做似的,他略一沉吟,剛要開口,感覺四道箭一樣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拿眼一瞟,就見秦紅棉、阮星竹每人兩道,目光極其相似,連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笑話,他們怎麼會給段正淳和康敏單獨接觸的機會。
段王爺訕訕地笑了笑,就把目光轉開,又去看他的閨女們,三個姑娘站在一處,也都在看著他,見他把目光轉了過來,木婉清和阿朱立刻把臉轉開,不去看他,麵對著麵,開始唧唧喳喳個不停。
阿紫倒沒把目光轉開,絲毫不懼,眸子瞪得老大,道:“你別看我,我一定要去,你自己做的事,還怕醜麼。”
阮星竹立刻不願意了,這話她說可以,別人說就不行,就算是女兒也不行,太沒禮貌了,把臉一板道:“阿紫,說什麼呢,怎麼這樣跟你爹說話。”
阿紫把臉別開,小嘴撅得高高的。
段正淳舒了一口氣,掃視了一圈眾人,道:“走吧,都去。”語氣裏滿是無奈。
剛說完,秦紅棉、阮星竹臉麵上都蕩出了笑意,聊得正歡的木婉清和阿朱瞬間結束了話題,同時道:“好,一塊去。”
江舟不覺暗暗好笑,心想這姐妹倆根本就就是不給老爹麵子,連一會兒都不願意多裝,骨子裏還都有股搞怪基因。她們的娘不同,是同一個爹,如果說遺傳,那就應該是從段正淳那遺傳來的,但是段正淳這人說話一點也不搞怪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基因是隱性的?
明月高懸,秋天的風已經有點涼,街道上沒有一個人,看在眼裏的,隻有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在街道的一側,一座小院矗立在那,它跟別家的院子並沒有什麼不同,院落不大,也不是很新,在這條街道上算是最普通的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院子,正有一群人借著樹木和牆角的陰影,悄悄靠近,他們自然是段正淳及其家屬軍團。
蕭峰在最前麵,他慢慢地靠在小院子的牆邊,小聲道:“這就是馬夫人的住處。”
眾人跟了上去,他們見蕭峰很是小心,也都謹慎了起來。其實以他們本來的意思,並沒必要如此小心,雖然並沒有要用強讓馬夫人說出真相,但是馬夫人是一介不會武功的女流,而他們都是身有武功之人,就算不這麼小心,康敏也不會察覺到。
蕭峰向四周望了望,見沒有異常,就道:“按計劃行事。”
段正淳點了點頭就從陰影裏出來,隻見他先把衣衫正了正,又把鬢角微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這才舉步向前。
秦紅棉、阮星竹同時“呸”了一聲,翻個白眼。
原來在來的路上,商量對策的時候,段正淳說,馬夫人這人性格很是剛強,如果強行逼問,還真的不一定行,還有就是,以他們的身份,去逼問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也不太合適。眾人聽著也有些道理,他就又提議,說可以先讓他進去,他有很大把握套出其中的前因後果還有帶頭大哥是誰。
蕭峰及阿朱等人感覺他說的方法不錯,沒什麼異議,秦紅棉、阮星竹雖然心裏一百個不答應,都感覺他這是在給自己找跟老情……人單獨接觸的機會,但是這個理由表麵上又是那麼沒有私心,也就不好說什麼。
眾人目送段正淳的背影到得門前,隻見他走到門前,剛要敲門,目光下掃,輕“咦”一聲,用手一推,門就開了,原來大門並沒有插上。
秦紅棉翻個白眼,啐了一口道:“康敏這小賤人,還給他留著門呢。”
江舟見門並沒有鎖,也有些納悶,感覺事有蹊蹺,但就是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聽秦紅棉如此說,大喜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說完從陰影裏跳出,把剛剛邁進大門一隻腳的段正淳硬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