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臉上陰晴不定,見朱丹臣等人的舉動,道:“眾家兄弟,你們不用回避,都是自己人了,你們好好地坐著吧。”
朱丹臣、古篤誠等相互交換個眼色,又都默默地走回去,坐了下來。
段正淳輕拍了拍阮星竹的手背,歎聲氣道:“如果是她告訴你們的話,那……說不定她有什麼苦衷吧。”
阮星竹哭道:“這個時候了,你還幫她說話,她都想要你命了,嗚嗚。”
在場的人,隻有蕭峰、阿朱、阿紫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皺著眉,等他們往下說,哪知道段正淳接下來隻是一個勁地唉聲歎氣,阮星竹則是哭哭啼啼不停,蕭峰幾次想要打斷他們,問其中的原因,又堪堪忍住。
過了片刻,阿紫忍不住了,問段正淳道:“那個叫‘小敏’的為什麼要殺你?”
段正淳道:“唉,當初……是我對不起她。”
阿紫還是一臉茫然相,蕭峰、阿朱對望一眼,好似知道怎麼回事了,臉色都很尷尬。
隻聽段正淳又續道:“我要去問問她,看她到底什麼意思,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阮星竹吸了吸鼻子,正要開口,段正淳好似猜到她要說什麼似的,道:“我是真的想去問個明白,如果不當麵對質,蕭兄的殺父大仇我還是洗不脫幹係,如果你不放心,那就一塊去。”
阮星竹雙頰紅暈如彩霞,啐了一口道:“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還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不成,我就想多跟閨女待一塊。”
蕭峰大喜,確實如段正淳所說,如果不找馬夫人對質,還真的不能讓他洗脫幹係,並且,既然段正淳不是帶頭大哥,那就還要找馬夫人去問這件事,現在兩件事湊到一塊,正好一起辦,說道:“伯父既然如此說,那我們走一趟信陽也好,我也正要去再打聽帶頭大哥的真實身份。還有伯父,以後這‘蕭兄’二字說什麼也不能再提了,就叫我蕭峰吧。”
阿紫最愛熱鬧,她一直都仰著小臉聽眾人說話,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到底怎麼回事,一聽要大家一塊出門,很是興奮,叫道:“去,去,大家都去。”
主意打定,眾人又接著吃飯,江舟考慮好大一會兒,還是把木婉清母女今天傍晚會來這裏的事說了出來。他說出來之後,段正淳、阮星竹和朱丹臣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好像看什麼怪物似的看著江舟,蕭峰、阿朱、阿紫早就見識過江舟的本事,倒沒什麼大的反應。
對於為什麼這樣說,江舟沒做過多的解釋,段正淳他們也許是跟江舟不熟,雖然都很詫異,不過沒有細問為什麼。
太陽漸漸落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幾隻歸巢的鳥兒在頭頂喳喳而過。
一眾人聚在一起,都不說話,所有人的眼睛都注釋著茅草屋前麵的小道,靜靜地等著木婉清母女的到來。從段正淳、阮星竹等人的表情能夠看出,他們對秦紅棉母女會來,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更多的是出於“給你個麵子”的心態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