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職業化後我就會去的……”宋白的頭盔將他遮蓋起來看不到表情,略微沉悶的輕聲從縫隙中傳出。
“怎麼,看到真正的英雄,逃兵害怕了?”站在宋白背後的彼爾德看見宋白低下了頭,不由得嘲諷道,他們一直都以為宋白是逃回來的。
宋白沒有回應隻是看著地麵,雖然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天,但這是他第二次麵對自己身邊的人被深淵殺死,不,準確來講,真實麵對,這是第一次。
“大家好。”一個瘦削的年輕男子走上了司令台,手上一柄藍光木仗彰顯著他水係施法者的身份。
眼中散不去的哀傷,臉已經失去了血色一片灰白,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貴校邀請我來為我們的前十分發職業藥劑……事實上我是不想來的,我是一個失敗者,沒有榮耀來為人類的未來舔柴……不過校長的極力邀請下,我還是來了。”
“我很清楚你們一定想知道我和女伯爵的戰鬥過程,但是請允許我拒絕描述,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殘忍的一段記憶,我失去了我的戰友,我也失去了我一直追逐的女孩。”
“我在這裏隻有一句話,努力吧,隻有變強才能不成為失敗者,和我一樣的失敗者。”
“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從第十位開始,上來領藥劑吧。”
隨著林立話語結束,一個小胖子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他其實並不是第十位,隻不過那些大貴族的子女都會選擇在家裏進行職業化,所以他便入了前十。
而理所應當的宋白成了第一席。
隨著號子越來越小。
十分鍾後,林立叫出了最後一個數字:“第一席。”
宋白踏著沉穩的腳步登上了司令台。
林立看著走上來的宋白,眼神突然凝固了起來。
雖然宋白穿著一身盔甲,但林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殘燭者套裝雖然表麵和普通鎧甲並無二致,但實際上很多細節都可以看出它的不凡。
林立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明白自己遇見了誰。
那個在洞窟裏用如同藝術一般的戰鬥方式擊殺了二階節點的學生。
“宋……白……”林立嘴嘟囔著。
邊上的彼爾德有些不爽,顯然是覺得這位大人物看宋白是第一席才會如此凝神。
“林大人,宋白他隻是攀上了貴族才拿到的第一席,前不久還放了逃兵呢。”所以彼爾德自然地說起了宋白的壞話。
邊上的校長眉頭一皺,這說的是宋白,卻也在說學校有暗地的勾當。
林立更是氣勢一凝,殺氣噴湧而出,直指向彼爾德。
彼爾德的腳步往後一退,滿臉冷汗,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這位五階職業者了。
“好久不見,林大哥……奧蓮娜……隊長,真的都……”
宋白沒有說完但林立清楚他要問什麼。
林立眼神向下,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看著他們被……”
然後他又抬起頭看著宋白,笑了一下:“我突然發現我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至少我還有一個戰友,我也能完成我的心上人給我的最後一個請求。”
“戰……戰友??”彼爾德失聲尖叫,在這片大陸,如果問有什麼是除了親情愛情之外最重要的話,十個有八個會說,那便是戰友。
彼爾德終於明白為啥剛才那股子可怕的殺意會朝著自己而來。
他在侮辱一個五階職業者的戰友……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