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萱兒求藥(1 / 2)

接連幾日,趙羽生都留心穀中動靜。還曾抽空去了一趟天邙山探查虛實。

不過一切看起來似乎並無異常,族人的生活慢慢又回到正軌。

這一日,趙羽生剛從青霞峰跟酒老頭詢問了一些修行上的疑問,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中。

一進門便看見院中許氏正在曬著被子。

除此之外,萱兒巧笑嫣然,正陪著許氏說著話。

小丫頭手裏還拿了根撣子,不消說兩句就拿著撣子往掛好的被子上輕輕敲打著,那伶俐乖巧的樣子,我見猶憐。

趙羽生上前跟許氏行了禮,轉過頭,對著趙萱兒點頭示意。

許萱兒吐了吐舌頭,扔了個白眼,沒理睬他。

“你這孩子,眼見著才消停了幾天來著,又成天都沒個蹤影了。你父親那邊的酒坊正是忙碌的時候,也沒見你去給搭把手。今日又上那青霞峰去了?”趙氏瞧了一眼趙羽生,語氣有些嚴厲,眼神中卻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關懷。

“這個,父親這兩日都在熬煉酒母,我練酒的功夫還是有些淺薄,眼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稟明父親大人,過些日子再去。母親怎麼知道我去了青霞峰?”趙羽生有些畏懼許氏,忙岔開話題。

“你能去的左右不過那幾個地方,當娘的難道還能一點都不知道嗎?你這臭小子,什麼事情都瞞著娘,跟你爹一個德行。啥事都悶在心裏不說,都當我是瞎子麼?”

趙羽生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母親這可錯怪孩兒了,我可沒什麼事瞞著您啊。我、我,我這就像是那被無辜殃及的池魚啊。”

許萱兒一聽趙羽生說的有趣,掩口一笑:“有你這麼能說的池魚?羽生哥你若見著了,串幾條給我,回家喂小荒去。”

趙羽生苦笑連連,根本不敢接這茬。隻是幫著趙氏掛好了最後一床被子,捋了捋被角。

趙母也隻是發發牢騷,沒想著找趙羽生的麻煩:“那酒老人是我趙穀裏最神秘的的一位隱士高人。你跟著他學些本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此事不提,但你平日裏總得顧惜著自己,你看看,隔三差五帶著一身傷回來,當家裏是藥堂不成?別的不說,要是破了相,悔你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看你怎麼辦......”趙母言語中雖然免不了抱怨,但看著趙羽生的眼神卻滿是憐愛。

對於經常受傷這件事,趙羽生自己是真的已經習以為常。

天邙山脈可不是善地,要想在裏麵曆練,受傷總是難免之事。但他沒法跟母親說這些,隻得老老實實道:“孩兒知曉。以後一定注意保護自己。”

趙母見趙羽生低著頭,不忍再三責備,複又問道:“我剛聽著萱兒丫頭說你報名參加了本族今年的年終大比?”

趙羽生詫異望著許萱兒,他確實有想要參加大比的想法,但自己幾時去報過名了?他有些狐疑的望著許萱兒,想著也許是這丫頭自作主張替自己報了名吧。那還能怎麼辦?責怪一番是不可能的,有著母親撐腰,許萱兒在家裏頭的地位貌似比自己還要高。

想了想,還是點頭到:“是的,孩兒想多積累一些對戰經驗。”

趙母看著趙羽生的表情,心中不由歎息不已,她不忍打消了他的積極性。隻得苦心勸誡:“同族切磋,切莫為那一時之氣,失了分寸。一切以保重自己為要啊。罷了,由得你去吧。你帶萱兒去一趟藥房,給丫頭取一瓶生肌丹吧。萱兒養的那隻荒犬被後山的魔狼咬了,乃是專程過來取藥的。等你有些時候了。”

趙羽生趕忙應了一聲,行過禮便領著許萱兒出了正堂,徑直往藥房行去。

剛行去沒幾步,許萱兒眼看趙羽生僵著脖子自顧自的悶頭往前走,有些不滿,嘿,這家夥就隻知道走路還是怎的?自己這樣一位美人兒在後麵跟著居然都無動於衷!

“羽生哥,你幹嘛走那麼快啊,慢點走行不行啊。”許萱兒撒起嬌來。

趙羽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叫冤道:“我的姑奶奶呀,我哪裏走的快了?明明是你自己走的太慢,怎麼還怪起我來啦。”

“哼,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的比我快就是了。”

“好好,您老人家走前麵行不,我跟著您走。”趙羽生聽著許萱兒蠻橫的話語,想到那條被咬的遍體鱗傷的荒犬乃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遭此大厄,當下有些心虛,語氣明顯一軟,低著頭一臉訕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萱兒見趙羽生語氣畢恭畢敬,有些不適應,先是臉上一紅,隨後目中一絲失望隱隱閃過。

倒是趙羽生隻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卻又哪裏看得見。

許萱兒不再言語,隻是伸出那雙白昝的玉手提起素裙裙邊,腳下悄悄運力,身影一閃,便從趙羽生身旁躍過,穩穩落在數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