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對我很重要,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險!”說完,許芊芊快速向外麵走去。
看著許芊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心裏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心情煩躁的緊。
道士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來到我旁邊,低笑著問道:“怎麼?擔心?”
“嗯。有些擔心。”我如實點頭,看都看出來了,即使不承認又有什麼意思?
“擔心什麼?”道士挑眉詢問道:“擔心自己沒辦法回到肉身?”
“會永遠不被三界接受?”
“不是。”聞言,我搖搖頭:“會不會被三界接受,能不能回到肉身,與現在的我而言,並沒什麼。”
我認真的盯著道士的眼睛說道。
剛開始從肉體裏離開,還覺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世界拋棄般難過。
但是隨著許芊芊進入記憶為我找到回到肉體的辦法,接著許芊芊去找害她的凶手,我越發覺得,死並不可怕。
對啊,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重要的人會你得死受罪,或難過。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許芊芊不要在背負上任何的罪孽!”想到這,我長歎一口氣,繼續道:“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麼說來,可見殺人是多重的罪。許芊芊本來是受害者,若是一步錯,那就變成了殺人者,將來下地獄,受盡萬般折磨,她怎麼受得了。”說完,我的心疼的直抽搐。
聽到我的話,道士的臉都黑了。他狠狠的甩了下胳膊,回到台子前麵冷哼道:“哼,簡直是冥頑不靈!”
聞言,我勾著嘴角微笑:“我承認我是冥頑不靈,是被許芊芊迷了心竅,隻是道長,如今我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又要做何解說?”
“你身為道家的正統弟子,沒有殺了許芊芊,也沒有專心的教化我,而是幫助我複活許芊芊,更是在祖師爺麵前認錯。”我微笑著說道。
我能理解道長不浪費每一分鍾,想勸我的心思。
但是木已成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現在我們的情況不就是如此?
我寫了聘書,許芊芊把心頭血和鬼淚作為嫁妝給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難道這稟明了天地的婚姻,還能離婚不成?
若是天地見證的婚姻也能離婚,豈不是玩弄天地?
“你……”道士聽到我的話,臉色鐵青,睜大了眼睛瞪著我。
對於道士這個模樣,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有時候道士給我的感覺是我們是一夥的,可有時候,道士卻讓我覺得,他是上天派來勸說我們的。
不過……我抬頭看了下道士眼睛中的掙紮。
也許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處於道士的修煉心,他覺得我們這是不對的,但是作為一個人,他又覺得應該幫我們。
想來也是夠糾結的。
這個話題在道士的沉默中結束,我們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一直安靜的等著許芊芊回來。
時間過得越久,我越發覺得那股不斷吸引我的力量越發薄弱,甚至靈魂透明的有些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