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我無奈的看著道士問道:“道長,這個東西怎麼寫?”
聽到我說的話,許芊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有些責怪的白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寫聘書,這是古代的東西,現代人哪裏還這個。”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訕笑道。
“哎……這個貧道沒辦法幫你,隻有你自己想自己寫。”道士長歎一口氣,搖頭說道。
好吧,我寫。我把手指放在嘴裏,咬破手指,瞬間腥膩的味道充滿了口腔。
我趕緊把手指拿出來,停頓在那張紙上,快速的寫道:天地為鑒,日月為媒,今日我趙強下聘書要去許芊芊為妻,終生定不負她!
寫完後我把黃紙遞給道士:“好了。”
道士看也沒看,直接拿去放在蠟燭下麵點燃,望半空中一拋。
隨後我就看著那張黃紙快速的燒幹淨,道士走過去將紙張的灰塵收集起來,放在杯子裏,用水劃開遞給許芊芊:“不後悔,就把它喝了,喝了之後,就是稟明了天地,你終生是趙強的妻子,不得反悔!”
許芊芊看著碗裏灰色的水,接過後仰頭喝下。
“好,禮成。”道士來到做法的地方,拿起桃木劍邊跳邊念著生澀的咒語。
沒過多久,我似乎看到許芊芊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血紅色。
這紅色豔的像血染的,詭異之極。
“接下來的事情,許芊芊要忍一下。因為你現在是活屍,必須要有足夠的嫁妝才行。而這嫁妝其實是你的指甲,你的一件衣服,或者是別的你用過的都可以,但是為了讓你們之後能夠方便一點,必須要用你的心頭血。你願意嗎?”道士說著,從他的背包裏取出一個很長的銀針:“取心頭血,必須要將這根銀針從心口處紮進去,紮進心髒。”
“疼嗎?”我一聽,急忙問道。
看著道士手裏的銀針,我心裏也在發虛。
這麼長的東西一點點的抓緊心髒裏,要有多疼。
這麼一想,我轉頭看向許芊芊白嫩的小臉。這麼柔弱的她,能承受這個疼嗎?
“很疼。”道士認真的點頭:“要把銀針紮進去取心頭血,比你咬破手指疼多了。”
“沒事,我不怕。”許芊芊適時說道。
而我卻緊張的看向許芊芊,如果是要取我的心頭血,我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疼歸疼,但是為了我和許芊芊的未來,也無所謂。但是如果讓許芊芊來承受,那不是……
“能不能取我的?”猶豫了會,我還是開口問道。
“不能,不過你也好受不哪去。”道士無奈的搖頭:“一會你要將許芊芊的心頭血喝下去,她是活屍,陰氣極重,你喝下去之後渾身都會不舒服,那種疼,不必取心頭血輕鬆多少。”
“可是這……”我還想在說什麼,卻被許芊芊用眼神製止了。
“沒事的,相信我。”許芊芊走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低聲說道:“如果這點疼都忍受不了,還想什麼死而複生,想什麼做你的妻子。”
聞言,我沉默了。
許芊芊說的沒錯,死而複生是逆天而行,中間要承受多少,現在誰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考驗定不會少,若是現在都無法忍受,之後可能真的會失敗。
“道長,麻煩你了。”許芊芊放開我的手,將自己的衣服拉開,露出心口的位置對道士說道。
“好,那我開始了。”道士把銀針放在蠟燭上燒紅,之後在白酒裏浸泡之後才來到許芊芊麵前:“得罪了。”
說著,他對準許芊芊心口的位置把銀針紮了進去。
“啊!”銀針剛沒入心口兩公分,許芊芊的慘叫就傳了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來到許芊芊身邊,握著她的手:“乖,有我在。”
隨著道士手中的銀針沒入,許芊芊越發疲憊,她額頭上豆大的黑色汗珠溢了出來,直接落在地麵上。而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
原本這個天氣,晚上傳單衣並不覺得冷,但是現在我感覺像是什麼都沒穿站在冰天雪地裏一般。
“忍一忍,要紮進心髒了。”道士也是死死的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許芊芊無比虛弱的看著我說道。
那雙滿含柔情的眼睛,猛地讓我覺得今生能得妻如此,死而無憾!
“啊!”在許芊芊猛地一聲慘叫下,道士將銀針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