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湯琪一個人保持著清醒，從頭到尾，他都在看著錢多多喝酒，知道如今錢多多半迷糊著倒在他身邊。
“起來吧，你可沒醉。”湯琪要了一杯紅酒，一晚上都是四人再喝，她偶爾湊湊數，喝得不多，本身酒量很好，這點就根本不算什麼。
“那是，我肯定沒醉了。喝！再給我喝！”錢多多打了個酒嗝，端著歪歪斜斜的杯子，歪倒在沙發上，雙手不斷的動著，動作不比大塊頭好多少，看樣子也是醉意初現。
昏暗的燈光，勁爆的音樂，不斷扭動著的軀體在舞池裏麵瘋狂，夜總會這個時候算得上最熱鬧的時候，T台上，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繞著一根鋼管柱子跳起了鋼管舞，薄紗一樣的衣服是不是春光外泄，但昏暗的燈光讓興奮的牲口們欲罷不能，叫囂著，起哄著，喧鬧著，每個人都用著自己的辦法發泄青春。
“你在拉攏他們兩個。”湯琪眼睛賊亮。
“嘿，怎麼了？”錢多多笑了笑，不可置否。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你做的事可能很危險，如果有需要，可以告訴我，相信有時候警察做事比黑社會更有效果。”湯琪鄭重道。
錢多多沒說什麼隻是坐正了，點了一根煙，但還是歪著身子，這次靠近在湯琪的身邊，歪著腦袋，幾乎就壓在了湯琪的肩上，湯琪身上沒有一點香水，但還是一股處子之香讓錢多多渾身一震。
錢多多和湯琪接觸過幾次，每一次錢多多總感覺湯琪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每次想去好好聞一聞的時候，那香味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第一次親密接觸，錢多多摸了人家的胸，沒有聞到，第二次在剛才的出租車裏麵，錢多多想去聞一聞，可湯琪熱火的表演和傲人的身材讓錢多多暈了過去，這一次，距離如此之近，錢多多輕輕呼吸一口就能聞道。
夜總會裏麵各色女人都有，香水味紛雜錯亂，想要在這裏區別一個人的味道，很難，可錢多多一聞湯琪身上的味道，仿佛一下子酒醒了，可又好像醉了。
坐正了，看著湯琪，那股味道像是刻骨民心一樣，很甜很甜，好比茉莉花香，總在八月的時候綻，放但又很淡很淡，好似冬日梅花，冰冷中帶著點孤傲，就算是在出色的香水也比不上湯琪身上這股香味。
“好聞嗎？”湯琪看著錢多多她眼睛不大不小，但是很亮，就像黑夜中的繁星，但細細看，那星眸中似乎像是一座火山，隨時都能撩撥起人的欲火，她就是這麼一個存在，像是妖精，靜靜一坐，也能讓人欲火焚身，她要是喜歡，她也可以扮成森林中的精靈，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冰清玉潔。每一個模式，每一個方式，隻要她願意，她都可以做到。
此時的湯琪就是後者，靜靜地坐在那裏，端著半杯紅酒，帶著清新的笑容，看不出一絲嫵媚，倒是清純可人，錢多多看著看著，竟然有幾分林巧音的影子在裏麵。
“好聞。”錢多多點了點頭。
“你是第二個能夠聞到我身上香味的人。”湯琪輕抿一口紅酒，喝的很慢，鮮紅的嘴唇和潔淨的杯子交接在一起，不笑不鬧，她就是人間的天使，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意。
“那第一個呢？”錢多多隨口問著。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了，已經很多年沒他消息了。”湯琪靜靜坐著，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還是兒童之時，那時是個春天。
“你身上好香。”小男孩說道
“你怎麼知道？別人都聞不到的！”女孩有些驚訝。
“我是天才，當然能夠聞得到。”
“可是天才也不可能有這麼尖的鼻子啊？”小女孩依舊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