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吳良不就知道了。”錢多多示意前排的吳良,意思很明顯。
湯琪不傻,從頭到尾,錢多多就說了三句話,湯琪就明白了差不多了。
第一句話,有警察打了吳良。
第二句就是吳良的朋友要報複那警察。
第三局最簡單,我們要去挽救生命。
第一句話,湯琪就明白是陳曉幹的,那天錢多多讓陳曉吃癟,陳曉絕對想著法子找回麵子,錢多多不好突破,但吳良那裏似乎是個不錯的突破點,吳良被打似乎就理所當然了。
第二句話讓湯琪有些驚訝,吳良居然還有朋友為他出頭,從第一次認識吳良,知道這家夥是個懼內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膽小猥瑣,這樣的人居然還有這種過硬的朋友,湯琪難免會多看吳良一眼。
至於第三句話,湯琪大致覺得,吳良這朋友可能是黑社會!
警察和黑社會碰到一起會發生什麼?
湯琪再明白不過了。
如果正常情況下,毫無證據,相安無事。不正常,如果狼狽為奸,同樣會相安無事。最正常就是黑社會犯了事,警察抓人。
何況這種黑社會報複警察的行動,稍有不慎,就是重大新聞,然後警方不得不采取雷霆手段加以處置。
湯琪痛恨黑社會,但她不想冤枉黑社會的每一個人,或許有些人情非得已,湯琪如果知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做的不過,湯琪多不會怎樣?
但要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惡之徒,湯琪決不手軟!
看了看錢多多,湯琪發現,這個暴發戶起碼做的事情還是很正義的,從解救林家兩姐妹到舉報傳銷團體,錢多多怎麼都是良好市民的模範,當然這模範出了打扮。
在忽略錢多多那可怕低俗的品味之後,湯琪覺得,這麼一個優秀良好市民的朋友會是個行為不檢的人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麼這個市民的朋友的朋友是不是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呢?那些人是不是因為有些原因才加入黑社會的呢?
湯琪就是這麼想,也是這做的,所以想都不想,去黑水壩,解決這個麻煩。
其實湯琪還有一點點小私心,那天抓錢多多的時候,把錢多多當做擋箭牌,錢多多被李哲記恨,湯琪知道李哲的勢力,一直想著法子幫助錢多多,因此錢多多的車子出現在事故現場,沒有任何定罪證據,湯琪第一個主張放人,並且幫錢多多出示證據,連闖紅燈的記錄都給抹掉了。
可那也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已,證據顯示,錢多多確實沒有參與,她做警察,希望就是公正執法,就算當天不放人,第二天第三日依舊會放人,她不過讓錢多多少走一些程序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考慮到舞會在即,湯琪覺得這舞會之前,絕對不能讓錢多多出什麼叉子,更不能受什麼傷,一定要讓他好好的陪自己參加完舞會,順便告訴那些討厭的蒼蠅,不要整天跟在她後麵嗡嗡叫個煩。
“襲警可是大罪,你想過結果嗎?”湯琪覺得錢多多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大鬧傳銷組織,一身是膽,不過這還是小膽,在警察局打警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是那麼幹脆,錢多多的膽子著實夠大的!
可是錢多多占理,傳銷自然邪惡,自是不用多說,陳曉做的不對,錢多多理直氣壯。
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湯琪會怎麼做呢?
想了想,湯琪忽然發現,她也會和錢多多一樣,大鬧傳銷組織,就算陳曉是個再大的官,湯琪估計也會和錢多多一樣,來上幾拳,先解解氣再說。
猛然發現,自己和錢多多居然還有這樣的相似,湯琪的臉微微紅了紅,但瞬間又回歸原本的顏色。
“不是有你嗎?”錢多多笑道,從側麵看著湯琪,尤其常年在日光下辦案,湯琪的皮膚接近麥色,很健康,像拉丁美洲人那種,可色度明顯又偏向亞洲人的黃色皮膚,似乎帶著美洲西部牛仔的彪悍狂野,又有亞洲女子的溫婉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