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越氏皺了皺眉,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楚氏在家裏可是埋怨了好幾次了,那磨盤和磨石一定要要回去。
越氏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說道“你們看看,這就是我當年娶的媳婦,簡直就是忤逆不孝,你們說這關係是不是該斷絕。”
後麵的幾個人點了點頭,但也樂得看戲,並未開口說話。
趙燦娘這才注意到越氏身後的幾個人,除了楚氏在裏麵,趙世友也站在人群的後麵,一行七八個人,其他的幾個趙燦娘都覺得有些麵生。
看樣子因該不是趙家莊的人,聽越氏的口氣倒像是越氏家裏的親戚。
趙燦娘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麵的越氏,笑著說道“我娘親忤逆不孝,嗬嗬越氏你也說得出口,你說說我娘親嫁到你們家這麼多年,享過一天福,安安穩穩的過過一天好日子嗎?你處處為難我娘親,我娘親可是說過半句怨言?你對我們兄妹不好,這個也就算了,你還指望我娘親怎麼孝敬你,是不是要自己的肉割下來給你吃了,這才叫孝敬?越氏我真的覺得你沒有腦子,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好好的維護著,倒是把撿來的孩子養得那樣好,小心啊,這沒有血脈親情的,誰知道將來會不會咬你一口,會不會讓你不得善終。”
秦氏皺眉看了趙燦娘一眼,想要叫趙燦娘收斂一點點,但最終還是放棄,秦氏的心裏有些擔憂,別人說她不孝。
饒是越氏知道趙燦娘現在說話氣人,也沒有想到趙燦娘會這樣直言不諱的把她心裏最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至從趙全發死後,越氏明顯的感覺趙全民和楚氏對她沒有以前那麼好了,而且也沒有以前那麼順從她的意思。
越是感覺到中間的不對勁,越氏的心裏越是擔憂,害怕將來趙全民真的不贍養她,真的不給她養老。
這個話楚氏聽了,不願意了。
擼了擼袖子,便擠到了前麵,對著趙燦娘便罵道:“你這個小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娘是對我們一家好,那是因為娘的心善良,仁慈,你居然在這裏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娘,這都算了,你還說這些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話,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楚氏這樣說趙燦娘,作為趙燦娘的娘親,秦氏肯定不願意了,上前一步,冷哼一聲,便是嘲諷的看著楚氏“你別這麼著急,你也別心虛,事情究竟是怎麼我們自己各自心裏明白,至於我家燦娘,嫁不嫁的出去都不由你來操心。”
趙燦娘怎麼能夠讓這樣一盆擦都擦不掉的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
“娘親你何苦跟這樣的人多說半句,在她們的心中,我們就是應該在她們欺負我們的時候不說話,也不反抗,這樣在她們的心裏我們才是孝順,才是仁義,但是有句話我可是明白得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越氏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心裏可是記得的,我以前敬她,讓她,忍她,換來了什麼?鬼門關走了一遭,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她的心裏我就是一個不值錢的賠錢貨,一個小賤蹄子,死了就隻配一副爛席子裹著丟進河邊爛泥坑裏麵的,試問一聲,這樣的奶奶還值得我敬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