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散發著淡淡冷氣的少年背光跪在宮殿中,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小巧玲瓏的小姑娘。墨色的發絲隨風飄動著,高挺的鼻梁與冷冽的眼神無違和,寬大的衣擺並在兩旁,“臣,陸遊之叩見陛下。”
九五至尊的一國之君,眼神的寵溺落在少年一旁傾城俊美的女兒身上:“孤想,若以遊之的才華,可將孤的公主調教有方。遊之可願?”。
“臣,遵旨。”
花清緣站在長安城中,麵前的蘇雲麵無表情的目光尋視了一下,“不如花兒,我們先去戲樓聽一會故事?”。
“你是不是腦子裝漿糊了?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可是去找陸銘,陸遊之啊!”,花清緣皺著眉頭看著蘇雲,隨後她看了一眼戲樓,“這……好吧”。
他帶著花清緣走進戲樓,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落下了腳。花清緣看了看左麵一個奇怪的男子,相貌堂堂,渾身的氣質卻有些冰冷,更奇怪的是年紀不大卻是一頭白發,她小聲俯在蘇雲的耳邊道:“你覺得是你帥還是旁邊那個男子帥?”。
“看戲!”,蘇雲淡淡的說道。
戲樓中的演戲的女子妝容淡抹,雖然長得一般,不過演技卻是很好,她一襲淡粉色長裙席地,麵色憔悴,手中拿著一支釵抵在自己的喉處:“你可願意?與我離開?就你我二人浪跡天涯!拋下所有的身份,你不做學士,我不做公主,我們一起長相廝守?”。
語氣幾乎是在哀求,可想而知這位戲中的公主甚是愛著這名學士。
他皺眉,眼眸如深湖,不可明白,他話語恭敬:“公主話言重了,昔日陛下送公主來向在下學習,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公主可以名聲遠揚,有一身才華,有一門,好親事。”
她眼眸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怔了怔:“果真如此?這也是你心中所想?”。
他溫然一笑,“公主有一段好前程,是在下的福氣,自然是高興的。”
“原來是你的意願,如此便好,若是夫子的意願,那,那多謝夫子十年的教導”,她傻傻的笑了笑將手中抵在喉處的叉子拿了下來,紅色的液體如同是被釋放的獅子,他皺起眉掩飾心中的慌亂,扯下袖子上的布替她止住了血。
她抓住了他的手,他一愣。
將手中的叉子遞到他的手中:“保重。”
“啪嗒”,一頭白發的男子手中的茶具突然掉落在地上,摔得破碎,就如那日公主的心。
“他便是陸遊之了”,蘇雲把玩這茶具,輕描淡寫的說。
“誒?!”。
那一年,陸銘十六歲,已經是世人皆曉的奇才,眼眸蕩起許些冷淡,他自幼師父教導時便已經淡泊了這世間種種羈絆。十六七歲的年齡本是平常男兒寒窗之時,他卻已經高中探花,每每看著陸探花從自個身邊走過,蕭公主便覺得使自己眼前一亮,她雖隻有六歲卻已經懂得這世間常態,也不虧是帝王家的兒女。
有日,蕭王在批看奏折,她在一旁默默的研墨,突然看到奏折上有談論敵國太子的作風,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冷笑,蕭王看見問:“芷兒為何嘲笑?可與父王說與原有?”。
蕭公主停下研墨,趴在蕭王麵前,托著下巴道:“父王你說這敵國太子,如何在自家國中鬥雞殺狗,如何紈絝這都與我國無幹,若有關,也是他這人坐上了王位對我國利多利少,何況這人冷酷無情連自家兄弟都可殺之的人顯然不可靠,就算他來與我國較好也是並著自家利益來的,孩兒並不是嘲笑,隻是這奏折的人太過清閑,自己還沒有站穩腳跟就先評論別人,父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