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掃視幾名女子,衛無忌急忙笑著說話,讓古隆等人趕快滾蛋,不要添亂了。古隆等人抱頭鼠竄,向遠處急急地走了。
“如果需要起訴索賠,我的律師會很快辦妥這一切。”端木蘭將自己的名片,交到衛無忌的手上。
“還是我的名片管用,警方的名片,如果他們再對你侵犯,我以法律的名義,要他們好看!”白婉君將自己的名片,也交到了衛無忌的手中。
女軍官紀小仙,內心不以為然。如果讓她來辦,私下很快就解決了,無須這麼多麻煩。
端木蘭、白婉君、紀小仙,三名女子在輪回中有所遺忘,但意識的深處,都覺得衛無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那怕衛無忌現在是白發蒼蒼的殘疾老者,她們都願意與之親近,相伴左右。
三女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離開而去。
小蝶一臉的不高興,“小衛老伯伯,你還真是有緣啊,有錢的警花、軍中的玫瑰、商業帝國的女總裁,一個個貌美如花,還不需要你掙錢養家……”
衛無忌隻有苦笑,此時不出聲辯解,就是最好的回答。
然而小蝶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故意刁難道:“小衛啊,你看我和小姐,你到底喜歡誰呢?假若我和小姐一起不幸落水,你先救哪一個?”
衛無忌聞聲愕然,他抬眼看了看司馬無憂。
司馬無憂也是關切的眼神,顯然對剛才的三女有所不滿,要捉弄衛無忌一次,緩解心中的鬱悶不快。
原來如此,衛無忌伸手在旁邊的苗圃中,折下一朵紅花,微笑地放在小蝶的手中,“小蝶姐,你的這個問題好難,唯有佛陀拈花微笑之意,才能回答這個無上甚深的玄妙之言了。”
二女捂住嘴,一起笑了起來。
“我看見遠處有人來了,好像是管理苗圃的人。如果不快點離開,就要被人看見,然後會被賠償蝕財了。”衛無忌低聲說道。
“快走、快走!”小蝶急急地推著輪椅,司馬無憂跟在後麵,三人向遠處而去。
沒有人追來,三人停了下來。
大家的話題,轉到地球曆史上被稱為聖者的人,佛陀、老子、耶穌,很多都不見了,隻留下了一些無用的遺跡,供後人憑吊。
“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凡人,前世也並非等閑之輩。”
衛無忌的無相之眼,能上溯看見他們的十世因果。有些人在這個世界輪回了十世,自然是看不清了,但能夠看清的人,之前的某世,都是一方界域的巨擘。
“比如那一位男子,他開辟虛空,成就了一方世界,就是一位的創世神。”
衛無忌指向遠處公交車站,拚命擠上公交車的男子,對司馬無憂和小蝶說道,
“還有那名匆匆趕路,下班的柔弱女子,也是一個界域的最強女修……”
“那名坐在路邊吃盒飯的打工仔,曾經是界域的唯一大聖,實力深不可測……”
“那邊被上司訓斥,抹著眼淚走路的打工妹,五世之前是宗門的老祖,界域的最強實力……”
衛無忌一連指了幾人,前世都是驚世駭俗之人,“所以我覺得地球,不是最後的界域,而是通向最後界域的一處宜居星球。各個界域的強者,都向最後的界域而去,因為自己的因果,被留在了地球這個世界。”
衛無忌相信那些,他看不清前世的人,也應該是一方界域,聲威赫赫的巨擘人物。
天上下起了小雨,小蝶撐起雨傘,為衛無忌擋住雨點。三人繼續向前而去,衛無忌望著遠處的一位乞丐,久久凝視。
乞丐坐在股市交易所的旁邊,一個狹窄死巷的篷布中,最不起眼的角落。
“你每次路過,都要凝視這個乞丐,有什麼不同嗎?”司馬無憂小聲問道。
“他是我最忌憚的人,天音聖尊敗在他手下,我的天機葫蘆也毀在他的手中。不過他現在已經迷失了自己,在輪回中忘卻了從前。”
衛無忌臉色懍然,緩緩地說道,“他身具財富氣運的天賦,但為了證道,故意讓自己迷失,成為一名不文的乞丐。我對他說,財富與人的關係,不過有無二者,光是有,並不完整。所以,他現在開始求證無,身無分文的空之境界。”
司馬無憂也為之動容,“故意放逐自己,在迷失中求證空之境界,以至於淪為乞丐。這樣的魄力,簡直是匪夷所思,難以想象了。”
“證道之人,需要這樣的魄力,可以說,他是我最敬佩的人。”衛無忌點頭說道。
這時,一名渾身穿著名牌的中年胖子,帶著兩名手下走了過來。
胖子走到乞丐麵前,不顧地上的濕漉漉的汙垢,向著乞丐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再將一份美味的糕點,雙手舉著,送到了乞丐的手中。
乞丐拿過糕點,大吃起來。
胖子掏出幾頁文件,雙手舉過頭,爬向乞丐。乞丐怒了,一隻肮髒的黑手,抹了鼻涕,狠狠地甩在文件上,讓胖子快滾。胖子看了看文件上的鼻涕,歡天喜地的模樣,磕頭之後走了。
司馬無憂心中詫異,讓小蝶去打聽一下緣由。
一會兒工夫,小蝶返了回來,將打聽到的話,告訴了二人。
這名乞丐被交易所的人,稱之為狂財神。如果他高興,隨手一點,旁人依其所示買入,便能大發橫財。如果他不高興,別人強迫他指點,也會讓人大蝕其財。
但問題的關鍵是,如他這般瘋瘋癲癲的樣子,很難看出心中是否高興,所以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剛才的中年胖子,期貨上已經輸了很多,想孤注一擲,所以才去求這名乞丐。
“不過,我覺得還是小衛老伯伯強一些,一句忽悠的話,就讓一位聖尊實力的財神,淪落為要飯的乞丐。”小蝶笑著說道。
“天地良心,我隻是講一講無上甚深、微妙之理,從來沒有叫他去做乞丐。”衛無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