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麼,人生之中處處都是偶遇。
原來我還不屑一顧,想著哪有那麼多的熟人連走路都可以碰上。
可是現在我就被打臉了。
“許小姐?!”林瑾先的聲音極其驚訝又驚喜,似是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是我一樣。
我被他叫著回過了頭,感情一時間頗有些複雜。
他的臉被罩在大大的墨鏡下麵,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整個下頷曲線,隻剩下一個飽滿的額頭和一小截直挺的鼻梁暴露在陽光下。
若不是通過這熟悉的嗓音,我還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
他見餐廳裏的人並不是很多,我們身處的地方也算得上偏僻,於是這才摘下了他那層嚴密的武裝,在我們的對麵坐了下來。
還是我身邊的顧渝城率先反應了過來,“林先生好久不見。”
“顧先生。”他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您的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勞煩林先生的惦念。”
林瑾先又看向我,“前一陣我一直想要聯係你們來著,但是我那段時間恰好太忙,也就沒抽出時間來看望二位,今天能夠在這裏遇見真是太好了。”
我表示不介意地笑了笑,“說起來,我和渝城還欠您一句謝謝呢!要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和渝城聯係不上,也沒有辦法逃出那裏。”
林瑾先頓時斂了笑意緊張地問道,“我聽說你離開的時候是和顧先生昏迷著被接回來的,出了什麼事嗎?”
我心道他的消息還真是靈通的很,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回想起那段記憶,於是隻是含糊著回道,“出了一點小狀況而已,沒有什麼事。”
他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想是不是我傳達的消息出了錯誤,這樣的話我可就成為罪人了啊!”
“不,多虧了你的幫忙,渝城他們找得十分準確。”
林瑾先沒再客套什麼,轉而問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們來這裏旅遊嘛?”
我和顧渝城對視一眼,“也可以這麼說,順便帶著顧然放鬆一下。”
提起顧然他倒是輕笑了一下,“你們家顧然可真是個機靈鬼,我還從沒有見過一個小孩子會有那麼敏銳的心思呢!”
我下意識地轉頭望向顧渝城,卻發現後者和我一樣也是滿臉的不明所以。
“那時候顧先生還在昏迷呢,當然不清楚。”他出言為我們解答疑惑,“那是在我得到你的消息之後,想著要用歌聲來給你傳遞消息,但為了確保萬一我還是派人去醫院裏告知一聲。”
“真是麻煩你了。”原來還有這檔子事!我不由得再次出言感謝道。
他擺了擺手沒有接話,“我派去的人回來告訴我,他在門口遇見了顧然,而小家夥見他鬼頭鬼腦的,上前就護在病房門口,讓他接近不了。那人費了半天的口舌解釋也沒能讓他讓步,最後還甚至搬出了我的身份。”
“可是顧然哪裏知道我們認識呢。”我笑著插了句嘴。
“說的就是啊,顧然聽了之後反而更不相信了,還一個勁的威脅他再不離開就要喊人來了,弄得那人沒辦法隻好說,叫你的家人一定要看電視,之後就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