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正兒?”項老夫人走到項正的麵前,輕聲地呼喊著項正,眼底的擔擾揮灑不去。
“我怎麼了?唔?頭好痛!該死!”項正雙手抱頭,臉色蒼白無力,痛苦不堪的臉緊緊揪在一起。
項老夫人看到項正這麼痛苦,不知所措,回頭看向項婷,無聲的詢問。
“別看我,他中毒這麼多年,腦袋裏的神經早被損害的差不多了,解了毒,當然要修複神經,修複神經就當然會痛嘛!”項婷兩手一攤,一臉天真爛漫無辜的模樣。
項老夫人看著寶貝孫女天真無辜的表情,頓時失笑。
這時,項青走向項婷,在項耳邊輕聲訴說,“主子,項正的暗衛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但屬下在其中一個暗衛身上發現一個令牌!”
“喔?什麼令牌?”項婷被勾起興趣,嘴角微微勾起,詢問道。
“主子,這就是那塊令牌!”項青從懷中拿出令牌呈上,項婷看了令牌一眼後,眼空霎時一縮,看著手中的令牌,收進袖中後,項婷低下頭沉默不語,眼底的冰霜與憤怒閃現一秒後回歸平靜,抬起頭時已經恢複平淡從容不迫的神態。隻不過是瞬間,眼底的憤怒與冰霜便已經沉澱,恢複平靜從容,好似從未發生過般,讓一旁的項青也為之動容,更為尊敬,心裏完完全全的為項婷臣服。這份心性,隱忍,項青自歎不如。
項正緊緊揪起的臉慢慢回歸平靜,不再痛苦的抱頭痛呼,項老夫人的驚呼聲打斷了項婷沉思,讓其清醒過來,看向項正。
“大娘……!我對不起你!”項正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項老夫人跪下,請罪。
項老夫人頓時一僵,微微一愣後,臉上揚起驚喜的神情,扶起項正,眼裏淚光閃閃。
項正被項老夫人扶起後,又走到項蕭豐的身前,看到項天瑾兒扭曲癱瘓的雙腿後,抬起手便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隨即向項蕭豐雙膝跪下,眼睛迅速濕潤,淚水在眼眶中停留片刻終是落下臉頰,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自責與懊悔!
“大哥……我……?”項正哽咽沙啞的聲音帶著自責,痛苦的說不出話!
“哎!清醒了就好,當年真的不是我毒害姨母,你,相信嗎?”項蕭豐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認真的說出自己多年來一直想要訴說的話語,眼底的坦蕩與真誠深深的映入項正的眼睛。
“大哥,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母親不是你毒害的,隻是每當我的腦海中出現這樣的想法,腦筋便立即疼痛非常,頭痛欲裂,喪失理智。”項正懊悔的看著項蕭豐,眼中堅定認真。
項婷自項正清醒後便一直觀察著項正的所有行為動作神情,想要尋找出他做戲的馬腳,在看到他眼中的真誠歉意懊悔自責後,知道項正是真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責懊悔,這才微微放鬆警戒,因為一個人的眼睛反映出的才是這個人最真實的情感,無法作假。
“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正兒,你快告訴大娘!”項老夫人焦急的詢問著項正。
“當年,我在花園裏玩耍時,母親的婢女玲兒姐姐找到我,端來一杯糖水催促我快點喝完,在我喝完糖水後告訴我,母親正在找我,要我趕快回去,母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於是我便馬上跑回母親的院子,當我回到院子後,四處卻一個下人也沒有,我跑到母親的廂房正想呼喊母親時,看到大哥手裏拿著一包已經打開的藥粉,而母親則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嘴角一直在不停地吐出鮮血,當時我便感覺到腦袋裏很痛很痛,像有什麼東西揪著我一樣,不能呼吸,然後我就失去理智了。但是我卻能知道我失去理智後做的所有事情。”項正眼底的瞳孔放大,看著項老夫人卻又好像透過他回憶著幼年時的情景。
“失魂散不是藥粉,而是一種蠱,它進入你的大腦後便控製著你大腦神經,使你變得暴躁易怒,而你一旦偏離固定的思維,或者有異樣想法,它便會在你腦裏翻攪,迫使你不能繼續想下去,失去理智,逐漸越來越偏激易怒。至於為什麼你都知道失去理智後的所作所為,是因為有人操縱著蠱蟲在你的大腦中控製著神經,等於是奪走了你身體的支配權,但每次隻能維持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你便能再次拿回你身體的支配權。而你中蠱多年,腦裏的神經基本上已經被失魂蠱損害的差不多了,最多再過七天,失魂蠱便能將你的大腦全部破壞,到時你就會變成白癡,然後變為植物人。唔~植物人意思就是活死人。”項婷見眾人都半知不解,便開口解釋。從容不迫的神態讓人感覺像是在開玩笑,但訴說的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冷汗直流。(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