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的意思無情當然懂,隻是我很好奇九殿下在出征前在船上動了什麼手腳,殿下可不能說船之所以吃水這麼深是因為將士多。”
河無情在船一下水的那一刻就知道必有貓膩,隻是看歐陽姒羽不說她也不揭穿罷了,但現四下無人,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她又心癢難耐。
“河監軍真聰明,我想暗渡陳倉這個詞你一定不陌生,不過對於這個東西是什麼,本殿下還不能告訴你,放心吧!很快它就會派上用途的。”
河無情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再從歐陽姒羽套到什麼東西,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海風揚起船帆,將其揚的鼓鼓的,一股帶著海腥味的微風吹來,讓這個悶熱的酷夏平添了幾分涼爽,歐陽姒羽抬頭看了眼日頭,推算了一下時辰,然後朝著船隊後麵那空曠的海麵勾唇一笑。
區區雕月小國也膽敢做黃雀在後之壯舉,傾國之力又如何?這次定要它血本無歸!
歐陽姒羽橫睨了一眼遠方,走進了船艙,她得好好策劃一下如何才能以最小的損失讓雕月受到最大的損傷。
黑夜一點一點吞噬著白晝,黑暗緩緩將視野壓縮,隻留下十丈左右的可視區,抬頭望天,似是被誰撒了數不盡的寶石,那紫微星越發清晰。
在歐陽姒羽所率領的船隊的後方兩百米處,另一支規模不小於二十萬人的船隊正緩緩向歐陽姒羽所在的方向靠攏。
在主航船的船艙裏,一個長相並不是特別出眾的穿著灰色鎧甲的女人正在燭蠟下查看著那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維尼卡航海圖。
“維尼卡的海域還真是遼闊,就算有航海圖也會認不清方向,還好遇見了邪夏帝國的船隊,看來歐陽瑾天也打著蠻夷的主意,不過她絕對不會想到做了我軍的開路石。”
灰鎧女人桀桀的大笑,但下一秒因為脖子上陰寒的匕首噤了聲。
“別出聲,不然本座可不敢保證這匕首會不會要了你的命。”在灰鎧女人後麵,一個著暗紅衣服的人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大動脈處,此人聲音雌雄莫辨,黑金麵具,銀白色狼紋,以及深紫色的眼瞳,正是不久前要買家出雙倍價格才肯派人刺殺歐陽姒羽的狼麵人!
“你,你想做什麼?你要什麼我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灰鎧女人全身抖成了篩子,一股尿騷味從她身上蔓延開來,沒想到身為主帥的灰鎧女人竟是如此膽小如鼠之輩。
“本座不想做什麼,隻想要你的……皮囊!”
話音剛落,狼麵人那暗紅花紋的袖下一絲寒光閃過,沒入灰鎧女子的後頸,然後灰鎧女子的身體就那麼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突然,她的每一個毛孔都流出血水,身體也如同氣球瀉了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
這時一隻黑油油的約莫一分米的蠍子憑空出現在狼麵人的肩頭,那雙嗜血的眼睛中滿是貪婪,那倒掛的尾巴也不停的顫抖。
“去吧!婷血兒,她將是你今晚的食物。”看著嗜血蠍飛快的爬到灰鎧女人的身體上吸食著鮮血,狼麵人仰天大笑,恨意滔天,“歐陽姒羽,上次派出的三十精衛軍被你一招秒殺是我嗜燁樓最大的恥辱,但是巔峰時期的婷血兒是你永遠戰勝不了的存在,和本座做對?那就去陪閻王吧!”
一刻鍾後,婷血兒吸完血心滿意足的再次趴在狼麵人的肩頭,用帶毒的倒鉤蹭著狼麵人的麵具。
而狼麵人隻是撿起了地上灰鎧女人僅剩的一張皮,勾唇一笑。
破曉將近。
“河監軍,指揮船隊向後轉舵,在調取一萬精兵準備點上火的箭。”
河無情疑惑的看著全身濕漉漉的歐陽姒羽和一千將士,但還是按照歐陽姒羽的命令做了,船一調頭後,入眼卻是密密麻麻的雕月船隊!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
“雕月?!”河無情大呼,“好一個雕月,打著和我們一樣的主意就算了,居然一路追蹤,妄想做在後黃雀!”
“放箭!”歐陽姒羽清麗的聲音在海麵上擴散,而弓箭手猶豫了一秒,但還是按照命令放箭。
水克火,是亙古不變的定則,但咋歐陽姒羽麵前,是虎得給她臥著,是龍也得給她趴著!
射到船的箭入木三分,點燃了船艙,雕月士兵們迅速從有火的地區撤離,卻看見對麵黑壓壓的一片,雖看不清是誰,但是維尼卡這一帶海域隻有他們和邪夏軍隊在活動,那麼來者就是邪夏!
“快快快,準備滅火!”雕月副將指揮著將士滅火,卻不曾料到海水竟然加強了火勢!火焰以不可抑製之勢吞卷著著雕月的船隊,火光映得半邊天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