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子雲!”龍天澈看向快掛在自己身上的大漢,“醉成這樣,快回去吧,否則你爹又要罵你了!”眼前這大漢姓趙名子雲,正是趙子奕的弟弟,長得虎背熊腰,才十八歲的年紀就比一般成年漢子還要高出許多,肌肉橫生,力大無窮,和趙子奕完全不像同胞兄弟!
“嘿!今天是端陽節,我爹不會罵我的!嗝!”趙子雲打著酒嗝得意的說,“殿下天天站這牆頭往天京的方向看有什麼意思?難道天京真有那麼好玩?”
“我隻是在想一個人?”
“在想英王妃啊?”趙子雲看樣子就是個粗線條的人,一聽他說卻立馬猜到了答案,轉身又神秘兮兮的挨近他幾分,“聽說殿下和王妃鶼鰈情深,阿娘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殿下和王妃分開半年,不就像是一別數十年了嗎?嘿嘿!”
哪知上一刻才笑著,下一刻已經被人從背後狠狠賞了五顆爆粟。“兔崽子,又跑來找殿下說胡話了!”
趙子雲跳了起來,撫著頭跳開:“老爹,難得今天端午節,阿娘都說了我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趙震天用暗勁一把將趙子雲推飛出去,看著兒子身手敏捷的淩空翻躍而後平穩落地,滿意的眯起本就不大的眼。“臭小子,拿你娘來壓我?去去,剛就是你娘讓我來找你!”
“呃!娘找我有什麼事?”趙子雲一聽母親,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你不會自己去問?”為人父者橫視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哦,那老爹和殿下慢慢聊!”訕訕說道,趙子雲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哼哼痛痛地往城樓下行去。
看著趙子雲離去,龍天澈有感而發。“真羨慕你們一家子!”當初,他之所以會來鬆嶺關找趙震天隻是想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卻沒想到見了趙震天後,卻發現背後原來又有另一番糾葛……他,根本不是趙家子孫啊!
“有什麼好羨慕的?整天被這些免崽子氣得半死不活,還好有他們娘在,不然非把我活活氣死不可!”趙震天說著,和他一起遙望天京,冷不防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每逢佳節倍思親,小子,敢情思念遠在天京的王妃了?放心,我已經跟子奕提點過,那孩子不像子雲那臭小子,辦事還是可靠的!”
“我現在隻擔心她是否安好!”
趙震天聽後嗬嗬笑道:“有白家小子去接應了,老夫放心得很!”又說:“練兵已經接近尾聲,一切打點妥當,我們很快就可以搬師回天京!如果龍天浩那小子敢包庇舒氏,老夫就扶佐你登基,讓他連皇帝也做不成!”這位受明和帝加封為太子太保的鎮國公,用兵如神,威武強悍不在話下,說話卻大大咧咧從不遮掩,性子特剛直。
打一聽說舒氏的惡行開始,立馬就把龍天浩也歸類成陰險狡詐之輩,好在趙夫人巾幗不讓須眉,給他解釋得有理有據,他才打消了當場回京去的念頭。
龍天澈聽了付之一笑,再次遙望天際!“我隻希望彥能帶著瑕兒安然回到鬆嶺關!其它都無所謂了!”
送走了文紹庭,元譽回到後園,在原來的房間找不著宗政無瑕,奇怪之下來到和俞太處。“老師,你把瑕兒帶到哪裏去了?”和俞太捋須點頭。“陛下莫急,方才園裏來了刺客,我已經把宗政小姐轉移到安全地方去了!”
“她現在哪?”他隻關心這個。
“在陛下的房間裏!”
“在孤房間裏?”元譽疑雲驟生,覺得老師笑得神秘莫測!
“陛下,我讓人在你房內備好了晚膳,去見她吧,好好把握和她相處的機會!”和俞太慫恿著他。
盡管心內仍有疑慮,元譽的兩足已經自顧自帶著他出了和俞太的房間,直奔自己的臥房。
夜色闌姍,元譽走進房內,屋內香氣縈繞,讓他忍不住皺緊眉頭。“哪個不懂規矩放的香薰!”他一邊嘟喃著,一邊用火折子點上蠟燭,已經看見桌上的菜肴和酒杯,卻不見宗政無瑕。“瑕兒,你在嗎?”
聞及室內細小的呼吸聲,他循聲望去,床上有一隆起的暗影。“瑕兒?”他走近床前。
“嗯……”一聲嚶寧自床鋪上傳來,宗政無瑕還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薄被,露出被子下半透明的紗衣。香肩裸露在外,泛著珍珠般的柔澤,半透明的薄紗下,肌理細致骨肉均,緊閉著雙眼的臉白裏透紅,櫻唇水潤紅豔誘人采擷,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瑕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