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屍體的腐爛程度判斷,這兩個女孩的死亡時間已經有兩三天了,阿加菲婭曾經說過,同行的四個女孩子在兩天前就已經退了房,而另外一個女孩的屍體是在昨天被發現的,距離被發現時的死亡時間在二十四小時之內。
邱保書是陳修言一手帶出來的,專業水平自然不必說,肉眼判斷的結果通常和進一步技術確認的結果相差不大,因此……
“三人幾乎是同一時段死亡。”
陳修言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快邱保書一步做出了結論,邱保書心中嚇了一跳,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教授能聽到到心中所思所想的聲音,隻因教授大多時候分明在安撫陳默,連屍體都沒多看幾眼就能做出準確得可怕的判斷。
因為阿加菲婭受了傷,又受到過大驚下,許正義提出陪阿加菲婭到附近的旅館暫時居住,但又怕人說他為老不尊,尤其小顧那丫頭總是話裏有話地諷刺他,許正義提出帶著陳默一起留下,陳默因擔心阿加菲婭,便答應了。
因為突然又多了兩句被泡在紅酒池裏的少女屍體,法鑒科的工作量激增,盡管陳修言處於休假中,但在邱保書的請求下,還是希望教授能帶領他一起負責這起案子,邱保書這麼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置好阿加菲婭、許正義、小顧和陳默四人後,這個出事的吸血鬼主題旅館就暫時被封鎖起來了,陳修言和邱保書需要及時回到法鑒科對新發現的兩具少女屍體進行剖析,大約有幾天不能接回陳默,便索性將陳默交給許正義照料了,許正義雖是個老頑童,對阿加菲婭表現出明顯的殷勤,但他很關心陳默,這點陳修言倒不擔心。
回去的路上,邱保書才將從昨天開始一直遺存的問題與陳修言探討:“教授,昨天帶回山腳下第一具少女屍體以後,我有了些發現。”
說著,邱保書將自己的報告呈給陳修言,就如先前所說,那具在山腳下被阿加菲婭和陳默發現的少女屍體,直接死因為右後腰刺入的匕首,此外沒有其它致命傷,且當時根據在場的辦案人員的判斷,死者身上衣衫不整,疑似生前受到過侵犯,但邱保書對附近的鞋印進行采集比對,除了死者自己的、當天辦案人員外,並沒有其他人在二十四小時內在現場留下過腳印,可見當時現場應該隻有死者一人。
除此之外,邱保書沒有在死者身上找到男性的體液,被侵犯的可能性也不大,根據死者刺入匕首處的傷口顯示,匕首是從右後方以極其傾斜的角度右右下往左上刺入的,且匕首上隻有死者一人的指紋,假如死者當時受到挾持,匕首在第二個人手上,能夠完成那樣傾斜度在後方刺入的……除非凶手的體型比死者小很多。
可是若是如此,現場並沒有掙紮的痕跡,一個體型比死者小很多的人,死者完全有能力與其搏鬥,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你的檢驗結果完全可以推論,死者的死亡是由自己手中的匕首刺入造成。”陳修言翻閱完畢,詢問邱保書:“你是懷疑,死者是發生意外?”
邱保書點頭,做出挾持人質並右手持匕首刺人的動作:“假如真有一個男性凶手,在侵犯了受害人後再將其殺害,那麼匕首刺入角度的傾斜程度不可能是報告中的那樣。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我懷疑死者是手持匕首,但在山坡邊沿受滑失去平衡,下意識地持匕首的右手向後撐地,但身子重心向下時,刀鋒才以那樣的角度刺傷自己。但是……”
邱保書原本就存有困惑,如果是這樣,受害人的衣衫不整又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大家根據這一點產生凶手是男性的推論,但有沒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誤導呢?又或者,死者在生前是遭遇了什麼,才慌忙持著匕首逃生,而後麵發生的悲劇也是在慌忙逃生下發生的,死者手持匕首,又是在防備什麼人?
今天從吸血鬼主題旅館的主人阿加菲婭及現場工作人員那都能得到證實,死者和今天發現的另外兩具少女的屍體,三個人都是相識的,當時登記的一共有四個少女,現在已經死了三個,難道剩下的那一個……真如阿加菲婭所猜測的那樣,這四個女孩在玩一場惡魔永生的荒唐遊戲,因此才殺害自己的同伴?
“如果是這樣……教授,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第四個女孩。”邱保書斷言。
邱保書懷疑根本沒有人侵犯少女,是第四個女孩讓死者恐慌地逃生並發生意外致死,而今天發現的兩具少女屍體,也很可能與她有關。
陳修言並沒有反對,不管第四個女孩是不是嫌疑人,早日找到她,總歸是有助於案件進展的……更何況,目前的確她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