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無邊，月牙躲在烏黑的黑雲後，透出的月光暗淡極了，像蒙了一層厚重的紗布。
在這個令人生厭的夜晚，同樣有令人發指的行為在發生。
暗夜市，從來沒有停歇。
一個瘦矮的男人抱著一個沒有封口大布袋東藏西躲，鬼鬼祟祟的摸進了一家大宅中。
“老大，這個小女孩是從程曲岩那個老東西身邊弄來的，是他的女兒，你看看怎麼樣？”話音剛落，隻聽“咚”的一聲，矮瘦的男人就把布袋扔在了地上，露出裏麵的女孩。
女孩黑色的頭發淩亂極了，擋住了她大半個臉，原本就白皙的小臉全無血色，慘白慘白的，女孩咬住嘴，想要控製住自己，可是還是有類似小鹿的嗚咽聲從嘴裏溢出。樣子可憐極了。
“哦？讓我來看看。”男人將自己影在黑色的陰影中，隻是開了口。卻並沒有動靜。
矮瘦的男人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蹲下身子，伸手拽著女孩的頭發，把她從布袋裏拉出，女孩疼得大叫，男人仿若沒聽到一樣。
“哎呦，竟然哭了，好心疼啊。”矮瘦的男人大笑，可聲音沙啞極了，矮瘦的男人把女孩推到男人跟前，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往女孩身上瞄。
不堪的聲音闖入耳中，女孩害怕的低頭，抱住自己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抖得厲害，根本無法用力。
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從陰影中站起來，女孩看不清他的麵貌，可那種由腳到頭的涼意卻嘶嘶的往上竄。
他直直的朝女孩走去。
男人走一步，女孩退一步。直至逼到了牆角。
“這是……程家的女孩？”
“是的，老大。”
“嗬，誰不知程家女兒有著一頭自然卷發，可如今……”男人挑起女孩的一縷長發，“這是……卷發？”女孩側眼看了看自己的頭發又黑又直，怎麼可能是卷發？
他們口中說的卷發女孩，是……她的妹妹吧。想到自己的妹妹，女孩眼神變得無光。甚至帶上了憎惡。
那種眼神，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可以表現出來的。
男人注意到了這點，隻是玩味的看著女孩的變化。
有意思……可惜，是個雜種……
矮瘦的男人驀地驚恐起來，“老……老大，我疏忽了……啊！我被程曲岩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給騙了！”
“不，這也是他的女兒，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女兒，程淺。”程淺抬起臉，看著矮瘦男人的麵孔有驚恐轉為不屑，“程淺？那個得了妄想症的女人……的女兒？”
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剛才還孱弱的女孩忽然發起了瘋，朝著矮瘦男人撲去——“我媽媽才不是那種人！”後腦勺驀地一痛，女孩大叫一聲，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啊，老大，太可怕了。這個女孩不會有病吧，真可怕。”矮瘦的男人拍了拍胸，天哪，剛才女孩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實在把他嚇了一跳。
“恩，程家這個女兒是有病，對外宣傳是瘋病。”男人冰冷的聲音把女孩傷到了。女孩伏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
“嘖嘖，就是見不得光的孩子！”矮瘦的男人朝女孩吐了幾口唾沫。
“那這個女孩還能送到……少爺那嗎？”瘦矮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瘋掉的狗你認為呢？”
“那這個女孩怎麼辦？”
“要不給你玩玩？”男人看了一眼矮瘦的男人。
“啊，老大你別開玩笑了。這種女孩真是可怕啊，我玩不起。”
“不要嗎？那就殺了，手法果斷些，不要留痕跡。”
女孩吃力向上看，全是黑黑的東西。好可怕，好惡心。
脖子上一涼，溫熱的液體流出，女孩便僵硬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她，忽然覺得，這麼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