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熟悉一切。

“知道?知道什麼呢?”受傷的手已經被珞兒包紮好了,月素零品著珞兒重新倒好的茶,眨巴著眼睛,開始裝糊塗。

月謙平了平情緒,明白是自己太激動了,她隻是說他對不起素和,並沒有說其他。然後說道:“你都知道我哪裏對不起你娘了。”

“你難道沒有對不起我娘嗎?娘親屍骨未寒,你就立了新夫人,不是對不起難道還是對得起?”月素零冷笑,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冷靜,告訴自己還不是扯破臉的時候。

月素零早就知道了自己母親的死因,隻是明白是真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所以一直隱忍著,

隻是今天月謙突然提起素和,讓月素零壓抑在心中的憤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明白了原因,月謙心中的石頭忽然放了下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是我對不起你娘。”低下頭一臉的後悔,不知道是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還是後悔自己對不起素和。

複而又抬起頭,一臉真摯的說道:“但是,素兒,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就不要提了。”

“那麼,今天月大人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何貴幹呢?”月素零喝一口茶,眼中寒意斂去,平靜無波。

“過一個月皇上舉辦皇宴,要求全部大臣帶上全部家眷。你好好準備,別丟了月府的臉。”月謙皺眉,在思考帶月素零去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抉擇。畢竟她名聲在外那麼糟糕,即使贏了才藝,也不一定能嫁做皇家新婦。

“我有說要去嗎?”月素零挑眉嗤笑。

“這一次你不去也得給我去,去也得給我去。天子一言,豈可由你兒戲?”很好,月謙的怒火再一次被月素零挑起。

“我有說要不去嗎?”月素零不在意,繼續忽悠。

月謙終於受不了了,起身甩袖離開:“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這一個月就好好呆在府裏,哪裏都不準去。”

看著月謙離開的背影,月素零的嘴角劃開一抹冷笑,低低的說道:“放心,本小姐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一旁的珞兒看著月素零受傷的手,責備的說道:“小姐,您怎麼就這樣的不愛惜自己的手呢?看看現在裹成了粽子的手,您很有成就感是吧。”

珞兒是月素零十歲的時候難得大發善心救下的,那時候珞兒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跪坐在和日軒的大門前,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掛著淚痕,麵前豎著賣身葬父的牌子。

月素零那時候路過和日軒,覺得最近閑著無聊,就想著買來玩玩也不錯。

誰想到買來的前幾天還乖乖的姑娘,到後來竟然變得和管家婆一般喜歡管東管西了。月素零被管得有些不耐煩了,就想發火。

誰知到小丫頭居然淚光閃閃的看著月素零,顫動著問,小姐是不是不要她了。

月素零載了,栽在了一個比她大三歲的丫鬟手中。

後來月素零也慢慢喜歡上了這種被人管教,被人關心著的感覺,也就由著珞兒去了。

呆在府裏不準出去?望著院子裏的景色,月素零嗤笑一聲,她從來都不是聽話的人。更何況這命令還是月謙下的,那就更聽不得了。

不過,這幾天外麵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就這樣呆在府裏倒也不錯。

躺在院子裏地躺椅上,月素零品著攬月泡得新茶,舒適的眯了眯雙眼。離淵送給她四個護衛,各有所長。隱月做得一手的好點心,攬月善泡各種茶,初月做得一手好菜,墨月麼,善於弄藥。

現在月素零終於明白了離淵為什麼總是這麼的享受了,原來是習慣了呀。

品茶不過一杯,院子外麵傳來斷斷續續的琴音。

月素零放下茶杯,有些詫異:“是誰在彈琴。”她記得沒錯的話,琴棋書畫可是月若媛的痛處,不管怎麼學都是資質平平。

今天這琴音雖然斷斷續續,但好歹也是融情於琴,琴技也算得上上乘了。

“梁纖如叫了琴師教月若媛彈琴呢。”恰好珞兒端著點心走來,於是向月素零解釋道。

“她倒有心。”月素零冷哼一聲,複而又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目光閃閃的看向珞兒,“你們覺得這麼多皇子裏麵,誰與她最配呢?”

“三皇子吧,多好的一個呀。聰明絕頂配上我們知書達禮的三小姐,又同是家中老三。”珞兒掩嘴輕笑。

“不配,不配。”月素零連連搖頭,“要我說,三皇子配不上咱們三小姐,三皇子雖然絕頂聰明,卻不懂得掩蓋鋒芒,加上我們三小姐從小鋒芒畢露豈不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珞兒聽完後覺得頗有道理,點了點頭。

“要我說二皇子才與她最配,風度翩翩與知書達理豈非絕配?”說完之後,月翎粟自己點了點頭,顯然覺得自己這樣搭配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