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正好。
一女子躺在庭中的軟榻之上,身邊圍著四五個男子,男子個個長相清秀,圍著女子。有人捏肩,有人捶腿,更有人給女子送上剛剝好的水果。
隻見跪坐在軟榻邊上的青衣男子將手中剛剝好的荔枝遞到女子嘴邊,女子張口連同男子的手指一起含住,戲弄似的伸出舌頭在男子的手指上繞著圈圈。
男子手指輕顫,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
女子似乎覺得還是不夠惹火,砸砸嘴,輕佻的說道:“嘖嘖,隱月的味道真是甜美呀。”
那個名喚隱月的男子徹底的紅了臉。
看隱月紅了臉,女子笑意更濃,伸手挑起男子的下巴,笑道:“呐,紅臉的櫻桃,真真的誘惑人哪。”
隱月張口想說些什麼,卻馬上低下了頭,四名男子同時迅速的離開。
月素零感覺自己被撈起,隨即後背貼上了一副溫熱的胸膛。月翎粟眯起雙眼任由自己窩進來人的胸膛裏。
“莞莞這麼享受,讓為師好生吃醋。”話是貼著耳垂說的,惹得月素零身體一陣輕顫。
月素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男子如墨的黑發,披散下來剛好遮住了兩人的臉頰,讓人看不真切。
抬手輕輕的撥弄著男子的頭發,月素零輕笑道:“師父,這人可是你自己送的哦。”
男子懊惱的將頭埋進女子的頸間說道:“我送你是為了保護你,可不是要他們這般的伺候你。”
“嗯……”月素零輕顫一聲,伸手推了推男子的腦袋,卻發現怎麼也推不動,隻好鬆了手,任由男子啃咬著自己的脖子,“以我的本事還需要別人的保護?橫豎放著無用,倒不如物盡其用。”
“莞莞,怎麼辦?”男子又輕輕的咬了月翎粟的脖子一下,說出的話卻讓月素零有些莫名其妙。
月素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男子啃咬的那一點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因而有些奇怪:“什麼怎麼辦?”
“被人看見了怎麼辦呢?”
聞言,月素零目光一瞥,竟發現不遠處的長廊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
沒有懊惱,沒有羞愧,月素零戲謔的扯了扯唇角,伸手環住男子的脖子,咬著耳朵說道:“師父,假戲真做好不好?”似乎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月素零伸出舌頭戲弄著離淵的耳垂,好不喜歡。
離淵悶哼一聲,翻身壓上月素零的身體:“假戲真做,為師自是樂意,隻是……”離淵頓了頓,而後將頭再一次埋入女子的頸間,邊上看著不盡是在做男女之間的房事,悶聲說道:“為師和莞莞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這樣子給別人看了去。”
離淵剛說完,對麵走廊上的女子已經走了過來,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大姐真是好興致,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行苟且之事,真是丟盡了我們月家的臉。”女子小扇輕搖,一臉的輕蔑,頭卻是提得高高的,一副清高的模樣。
來的人是月家的三小姐,月素零的三妹,更是而今月家夫人的女兒,月若媛。
聽見月若媛的話,離淵沒有抬頭,更沒有停下的意思,不但繼續著嘴上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的將手伸進了月素零的衣服之中。
月素零沒有睜眼,手抱住離淵的頭,臉上是享受,手卻毫不憐惜的對著離淵的脖子狠狠的一擰。
過了很久才慢慢的開口:“我自然是好興致,可以光明正大的行魚水之樂,不像三小姐,行個房事還要偷偷摸摸的來。夜半三更,夜深人靜的,怕三小姐叫也叫得不夠盡興吧。”
月素零一開口,月若媛便白了一張俏臉,身後的丫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的小姐,而趴在月素零身上的離淵則是抖著雙肩,悶悶的偷笑。
月若媛雖然白了一張俏臉,但思維上立馬回過神來,用扇子遮擋了自己不自然的臉色,然後說道:“深更半夜,叫的不夠盡興的怕是大姐吧。京都之中誰人不知,月家大小姐不知廉恥,雲雲未嫁之身,卻在自家小院裏養男寵。如今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不知廉恥。”
月素零睜開眼,黑色的瞳孔如大海一樣深邃,臉上平靜,看不出半絲怒色。伸手把玩著離淵的頭發,半晌才開口:“既然是苟且之事,三小姐看了不怕汙了自己的眼睛嗎?”
之後便沒有看月若媛,轉而問趴在自己身上的離淵:“為什麼不抬頭看看我們的三小姐呢?要知道她可是才貌雙全的京都名花呢?”
離淵邪魅的一笑,抬頭看向月翎粟緩緩說道:“京都名花自然要給采花人欣賞,我看了怕損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