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英的聲音顯得幹啞道。
“她醒了,快再宣太醫!”
太醫們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
不知已守了多久,他握著她的手,喃喃自語著。
這一次雲英已經徹底的醒來,他已經累得側靠在床沿。
雲英睜著眼好奇得打量著他,她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寵物罷了,為何他那般的嗬護。
珍貴的藥像水一樣的灌溉在雲英身上,不過兩個月,人就恢複如初了。
她的存在因為這場刺殺被太子妃知道了。太子妃鬧到了百鉞皇帝那邊,太子關了禁閉思過,郭雲英則又被送回了姐夫的府邸。隻是自此她的名聲便已敗壞。京城裏流傳著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
皇室的花邊傳聞是最具爆炸力的八卦,一傳十,十傳百。列國之間都已成為頭條,版本大同小異——“流亡親王小姨子打翻百鉞首席醋壇太子妃”,“高昌華女狐媚勾引百鉞皇儲”,“低賤女鯉魚跳龍門成百鉞皇家外室”,“百鉞太子與高昌情婦暗渡成倉”,“妖精是怎樣煉成的”……如此成為了飯後茶餘的消遣。
一場陰謀被桃色所掩蓋,人們不再關心皇儲是否被刺,更關注的是那女人是誰。
當百裏庫與宋惠在道觀前悠閑下棋,聽著進進出出的人,嘴邊總是掛著此類的花邊新聞,並無上心。
學堂放學,宋惠接郭維熊的時候,又是聽到這般話題。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
到後來都耳聞能熟。
“低俗!現在的人怎如此低俗,此類有損婦道的事漫天說道,不以為憂,反以為喜,哎……”宋惠畢竟是華族人,對於婦道尤其看重。
“這事算什麼。高昌皇室當年不是更混亂。男歡女愛罷了。”百裏庫從容道。
“蠻族就是蠻族。”宋惠鄙夷著百裏庫。
“這事可是你華族女子幹出來的,扯什麼蠻族。”
“那流亡親王,所指何人?”
“在坦康皇城,據我所知,隻有高昌皇室的貞親王。”
“貞親王當年娶的是華族女子嗎?”
“這事當年鬧的滿城風雨,讓高昌帝都女子揮淚無數,你不知道啊。”
“是哪家的華族女子?”
“似乎姓郭。”
“郭氏?哪個地方的郭氏?”
“黎州郭氏,是個望族女子。”
嗡,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宋惠棋也不下了,道:“我接維熊去,明天再下。”
自從幫人算命,進賬不錯,宋惠挪了個大宅子住住,貧民窟的小屋就放租出去。這麼久,仍舊不放棄尋找郭雲英的蹤跡,雖無絲毫線索。
“維熊,你家有沒有姐姐當王妃的?”
“我不清楚。要不寫信問問蓮香”
一封加急信從坦康飛向了陀利。
“祈鋒哥,你說那傳聞中的是不是小姐?”
“怎麼可能,小姐那般潔身自好,不會的。街頭傳聞能信啊,那母豬都能上樹。”
屋外敲門聲響,信使送來了維熊公子的信。
“祈鋒哥,我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去坦康城看望看望小姐小公子。”
“你肚子裏還不到三個月,不可以隨便走動。”
“那你尋著信上地址,去看看小姐小公子,好嗎?”
“那你怎麼辦?”
“哎……那先回了這封信,告訴公子他有個王妃姐姐的事。等待我可以出門再去看他們。隻是這事奇怪的很,小公子為何不直接問雲英小姐有關貞親王妃的事?小姐是不是發生意外了。”
半月之內,宋惠就收到了回信。
那所謂的流亡親王小姨子,應該就是失蹤的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