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灩澈鈺笑了笑,似乎對輕辰的回答十分滿意。
“父親還是走快些吧,萬一遲了,皇兄可是會生氣的。”輕辰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宣室殿內,灩澈玄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但還是極力裝作溫和的樣子。見灩澈鈺和輕辰進來,更是笑得一臉的燦爛。
“皇叔,”灩澈玄對灩澈鈺說著,“一個月後就是南雲帝君的壽辰,皇叔認為侄兒應當派誰前去祝壽為好?”
“侄兒似乎不久後就該行加冠禮了吧?這點小事兒就不用再問我了,等你行了加冠禮,我這皇叔也就可以享福了。”灩澈鈺的語氣裏聽不出喜怒。
灩澈玄眼眸閃了閃,道:“俗話說這能者多勞,皇叔您還正值壯年,侄兒還想多向皇叔學習幾年。”
輕辰翻了個白眼,暈死,你明明就表現得很不想做一個傀儡皇帝好不好?這麼冠冕堂皇的話都還能說出來,真是醉了,不愧是坐在龍椅上的人。
輕辰能明白灩澈玄的意圖,灩澈鈺自然也能,隻是誰都不願意挑破而已。
頓了頓,灩澈玄複又轉頭對輕辰說道:“辰兒,堂兄想讓你代朕前去參加南雲國帝君的壽辰,你意下如何?”
“但憑皇上吩咐!”輕辰向灩澈玄微微行了一個揖禮,假裝恭敬地說道。
聽言,灩澈玄微微一笑,說道:“好!既是如此,那就有勞堂弟了!”
“能為陛下效力,是臣的福分。”輕辰回以灩澈玄一個燦爛的微笑,不鹹不淡。
隨後,輕辰又複說道:“皇上應該沒事兒了吧?若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灩澈玄擺了擺手,狀似無意,道:“嗯,那辰兒你就先回去準備準備吧,五日後出發。”
“那我就回去了……”輕辰說完,自己扶著輪椅離開了這。
輕辰剛出殿門,灩澈鈺也同樣告退跟了出來。
灩澈鈺推著輪椅,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臭小子,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灩澈鈺狀似惡狠狠地看著輕辰,眼中透著淡淡的無奈。
輕辰對著灩澈鈺展顏一笑,故做驚訝地說道:“辰兒的底細,父親您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
灩澈鈺一愣,哈哈一笑,“你個臭小子,對著你爹都不肯說。”
“父親,辰兒五日後就要出使南雲國了,這旅途遙遠舟車勞頓的,您看這幾天是不是可以解除宵禁啊,畢竟到了東霖國後我不能再尋花問柳可是會感到寂寞的。”輕辰突然變得笑嘻嘻的,語氣中充滿了無賴之感,絲毫沒有之前在宣室殿中的正經嚴肅大義凜然。
灩澈鈺的臉黑了黑,對輕辰怒吼道:“臭小子你活膩了是不是!本王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回王府去!在出使東霖國之前你不許離開攝政王府半步!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說完,灩澈鈺鬆開了推著輪椅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不是啊!父親!父親!您不讓辰兒外出辰兒真的會死的啊!父親!父親!您聽我解釋啊父親……”輕辰一邊拚命的自己推著輪椅追著灩澈鈺走去,一邊大聲地向灩澈鈺解釋。
城牆上方,一道黑影閃過,往皇帝寢宮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