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國,攝政王府正廳,端的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大廳首座,一名身著玄色便裝,麵容俊朗,年約二十七八的男子正坐其中,此人便是南雲國的攝政王爺——灩澈鈺。
男子的左邊,端坐著一名身著淺藍色錦服,大概才五六歲卻正板著個臉裝老成的小男孩,這男孩便是南雲國的幼皇——灩澈玄。
男子的右側,一名身著白色水袖百褶裙,二十三四歲的絕色女子正坐,女子名慕容淺,乃是南雲國的攝政王妃。
這三人的下首,已有不少的賓客落座,可門外卻還有通報聲在不斷地響起。來往的仆役個個忙得腳不沾地,每個人的臉上,無論真心抑或是假意,都帶著燦爛的笑容。
相比前廳的熱鬧,王府的後院就顯得冷清不少了。
陌雨閣,很明顯是女子的居室。陌雨閣內室,隻擺了一張比較大的嬰兒床。床上,一名似乎才剛剛周歲的小男娃正在休憩。
驀地,男孩張開了雙眼。男孩的雙眸中,沒有剛剛睡醒時應該帶有的迷蒙之色,也沒有一般嬰孩該帶有的空靈之色,有的,隻是無盡的冷漠、嗜殺。
過了會,男孩眨了眨琥珀色的雙眸,眼中的冷漠與嗜殺褪去,漸漸換上了嬰孩該帶有的空靈。
突然,內室的窗戶被無聲地推開,一名身穿藏青色的老者閃身入內。
老者環顧四周,皺了皺眉,輕聲的呢喃了幾句:“奇怪,老夫剛剛明明感覺到這裏有十分凜冽的殺氣傳出,為什麼這麼快便隱去了?莫非剛剛那人的輕功還在老夫之上?”
床上的男娃聽到老者的這句低語,心髒猛地跳漏了半拍。
所幸的是,老者想了一會也還沒想出個之所以然來便立馬放了不想。畢竟,思考問題是很費腦細胞的嘛!
老者再度環顧了會四周,待目光觸及嬰兒床上的男娃時,一雙本就神采奕奕的雙眸更是又亮了幾分。
老者快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娃,擺出一副他自認為很和藹,實際上卻是weisuo到了家的笑容對著男娃說道:“小娃娃,老夫看你根骨極佳,是練武的好苗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做老夫的弟子?”
男娃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眼中閃過迷蒙之色。
過了會,老者又度接著說道:“孩子,你不說話,老夫就當你是默認嘍!”
男娃在聽到這麼一句話後,眼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在老者的注視下,脆生生地開口道:“這位老爺爺,您難道不知道,您剛剛的笑容很像那傳說中的偽裝成善良老爺爺來拐賣小孩的怪叔叔嗎?”
老者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很明顯地僵了一僵,隱隱有些破裂的痕跡。
老者有些不大信邪,說道:“你不是才剛滿周歲嗎?怎麼吐字這麼清楚?”
男孩白了老者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老者看到男孩眼中的不屑,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迅速換上了一副悲切的表情,聲淚俱下:“孩子啊!你看老夫年紀都這麼大了,可是膝下卻無子無女,你難道就忍心看到小老兒我百年之後無人送終麼?孩子,答應老夫,做老夫的弟子好不好?”
聽著老者這‘十分感人’的話,男孩臉上卻掠過了幾分不耐。老者看到男孩臉上的不耐煩,立時就噤了聲,表情也是迅速變的正常。隨後,老者一臉賊兮兮地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紫金色玉字令牌,輕輕地塞到了男孩的被窩中。然後,在男孩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隨後,男孩耳中傳來了老者清晰無比卻又十分欠揍的聲音“小娃娃啊,你收了我的令牌,以後便是我乾承熙的弟子了,老夫明晚再來給你傳授絕學。哈哈哈···”
男孩的眼角和嘴角同時抽了抽,心中不斷誹腹:“哼!老頭,你連見麵禮都沒送就算收徒了,門都沒有!你給姐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