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點事都辦不了,撒泡尿瞅瞅你那出息樣,真像日了狗了,跟我這麼多年枉費我一番用心……”一個高大微微發福的男人坐在正大堂的沙發上,抽著粗蹉的雪茄,一口口濃煙從鼻子,從嘴裏,從牙縫中來去自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恨不得把站在四米開外的男子吃掉的樣子。一群青臂黑衣,上到四五十歲下至十七八歲的烏合排布在整個大廳,一個個表情肅穆,大廳裝飾得無比繁華,冷色調的燈光襯得一片死寂,那男人頭頂上“霸天獨道”的金色牌匾更是發揮金色光芒,照的屋子通透嚴肅。
四米開外的男子低著頭,一米七幾的個頭,胡渣挺出腮幫,麵容分棱長發蓋住他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站著,似對立,似認錯,一言不發,聽著那個男人的指責。
“給我他娘的聽好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晚再不做死那兩個狗奸賊,我他娘的明個做了你!婆婆娘娘!”那個男人吧唧幾口雪茄,咬著牙切口切舌地說,所有人在吸一口涼氣,像他吸雪茄一樣,痛快,吃驚!
“五爺,我會盡力去辦!”那個姓柒的一口一字地說給五爺聽,字字清晰,字字擲地有聲,說完,他就在眾人的讓道中走出去,站在五爺旁邊的幾個爺們忍不住盯著五爺,穆然五官緊繃。
“這瓜崽子!越來越神氣了,哼!”五爺眯著眼看著他走出去,嘴裏蹦出幾個字,聽到這句話,旁邊幾個爺們又露出一種驚嚇不已的顏容。
“五爺,您就不怕柒馳會……”一個男人從人群中擠出來,立在五爺跟前。
“怎麼,要不我讓你去幹!”五爺盯著他,眼神裏透出一種異樣的殺氣,這眼神,夠鋒利,夠男人,夠殺人,“他娘的懷疑我?”
“不敢不敢,怎敢質疑,就是為他們兩人擔憂”他迎著五爺的目光,嘴角上揚話裏有話地回給他一種狡黠的神色。
“哈哈哈,玖嚴,就數你明白!我也替他們操心!”五爺扔掉大半截昂貴的雪茄,開懷大笑起來,笑得無比瘮人,笑的人心惶惶。如果這是幹仗,那五爺無疑是對方心中的死神,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每一個眼神必須是死亡前最美的風景。
“五爺不知可否放心與我?”男人右手握著二十六七厘米長的匕首,左手用紙擦拭刀鋒。
“柒馳是我一手帶大的,你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哪一個對我來說都是左手右臂,怎會不放心你兩”五爺走近男人旁,用拇指在那短匕首上遊刃“你也跟著去吧,柒馳畢竟跟那兩個狗賊膩歪這麼多年”
“五爺,您放心吧,我玖嚴一定不負五爺所望!勢必給五爺一個交代”男人收起匕首,向五爺鞠一個身便辭身而去。
五爺給眾人一個眼神,示意沒什麼事了,安心回去泡妞喝酒把妹吧,別耽誤我五爺休息時間。
眾人就這樣征征地來,征征地走,一開始都以為有什麼煙酒女肉,興致勃勃而來意氣喪喪而歸,卻沒一個敢有什麼抱怨之言,畢竟自己跟五爺哪是一個層麵,說不定五爺哪天翻臉不認人,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