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夕陽的黃昏褪去最後一點紅暈後,一陣尖銳的笑聲從鬼宗月閣裏傳了出來!鬼宗宗主司徒青衣此時站在主廳裏,肆無忌憚的狂笑著,他聲音本來比較偏陰柔笑起來格外的尖銳!
黑貓的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冷冷的看著司徒青衣!而在它的旁邊,主廳的主位上還坐著一個穿著鬼宗長老服飾的老人——如果蒲雲川在場的話就應該能認出來,那是當初飛身下來,一巴掌將他天術拍滅救走夜痕的人!此時這個老頭一臉平淡的坐在那裏,似乎一切不關他事似地!
“真是可惜啊!我們鬼宗的天才,就這樣隕落在重慶了?”司徒單手捂著臉,全身因笑的竭不住氣而顫抖著,表情和他所說的內容非常不和諧,燭光下他原本妖異的臉龐配合著這瘋狂的樣子看起來頗有幾分詭異!
“滾!”黑貓抬著頭,那雙眼睛發著幽幽的冷光,沒人會懷疑如果司徒在說一句就會引起一場戰爭!——這隻黑貓可以說是鬼宗的客卿,已經跟了四代宗主,沒人知道它到底有什麼本事,但是曆代宗主對它敬如上賓!
“哼!”司徒隻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去理會那隻黑貓的挑釁,如今張瑞以死夜痕毫無爭議的會是下一任宗主,到時候自己退居長老,整個鬼宗在沒有姓姬的一點勢力,這個老不死!司徒看了一眼一直平靜的坐在首座的老人冷哼!至於那隻黑貓!姬老不在後它就是在妖孽能翻起天?
碰!主廳的那張客桌猛然間化為粉碎,不同與剛才那幽幽的眼神,此時黑貓全身從滿著暴戾的氣息!和當初發火的張瑞簡直一個摸樣。
“都活了千年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桌子和你有仇啊!”一直保持安靜的老頭至於開口了,他手輕輕的一揮,那粉碎的木屑被一股怪異的氣體吞噬,瞬間消失在空氣當中!
“已經可以擬華成氣態了嗎?”黑貓身上那暴戾的氣息更是空前高漲狠狠的盯著長老道:“以你的實力當時跑進去殺掉天傀不會花費多大時間吧?我一直以為你是去救張瑞的,我真是失算啊姬老!你TM把夜痕那小子救回來幹什麼,你難道也和那個雜碎一樣認為姬月和那凡人所生的孩子是個野種嗎?”
麵對黑貓那肆無忌憚的質問姬老一臉苦笑,這隻妖孽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臉麵,自己上一任宗主也是經常被它罵得狗血淋頭,他歎了口氣道:“我最疼的就是姬月這孩子!她當初要離開青衣我雖然不展成但是我也沒有出手阻止過!張瑞是她唯一的血脈,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哈!結果你大老遠跑去重慶看著自己孫子嗝屁了救夜痕那雜碎你道挺積極的!”黑貓譏笑的看著他!
“他施展了《暗濁之炎》!麵對黑貓越來越暴戾的氣息,姬老歎了口終於道出了緣由!”
“你說什麼?”黑貓一下愣在了那裏!
“你知道嗎?”老人的眼睛裏竟然有著少許的興奮:“我一直以為,姬月死後那個孩子在也沒有了奮鬥的理由,麵對危機他也沒有了以前那強烈的求生欲望,以前青衣陷害他不惜提前讓張瑞入劫時那小子奇跡般的以八歲之年渡過了三劫,這是鬼宗近千年來沒有的記錄!”
他望著黑貓頓了下繼續道:“自從姬月時候我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那股欲望了,雖然同樣那麼努力,同樣那麼堅強,但是卻少了點衝動!可是這一次我再一次看到了,他那股野火一般的欲望強行施展了暗濁之炎!”
“你想說什麼呢?”黑貓感覺道姬老不同尋常的口氣,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暴戾的氣息不知不覺降了下去。
“他沒有死!”姬老的臉上露出了全所未有的激動:“他隻是被術法吞噬,強行到了死界!”
“死界回來的隻有你們鬼宗的賈於和當年人書掌控者司馬懿!”黑貓望著老人:“你不會認為張瑞能創造這種奇跡吧?”
“為什麼不呢?”姬老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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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疼!”一股極度陰冷的氣息將他驚醒,張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良久他有點不可思議的晃了晃手,確認有東西在眼前晃動才鬆了口氣:“還沒瞎啊!怎麼這麼黑啊?”
他右手撐在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突然感覺道一絲不對勁,他一臉驚疑的抓起一把泥土,可是那冰涼的泥土直接從他手中慢慢流逝,像海灘的細沙一樣,張瑞一臉不可思議!那麼大一坨是怎麼從手裏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