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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部落首領,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是試探著問起來,右手並輕輕綣起,隻要脖子下麵的手有所動靜她也好立馬應對。
啟想了想,才道:“我是北邊部落的首領,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跟族人打獵迷了方向,隨便打了個洞先睡一晚,明天再走。”
睡一晚?明天再走?
臥槽!她一醉醉到次日晚上了?
啟打了個哈欠,好像挺困地呢喃道:“你身上真舒服,舒服到我想睡覺……。”
把她當成枕頭了麼?
河洛部落的族人進來時,看到首領啟竟然枕在一個女人肩膀上……睡覺?睡覺?!
神靈啊!他們首領是在睡覺嗎?!
吳熙昭一見一群粗衣麻布的陌生族人出現在眼前,身子是自然地繃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
“噓,別動,求你,別動……”一個年輕的男人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吳熙昭千萬不要勸,然後他們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在吳熙昭感到一陣餓意時,又有人悄悄地彎腰走進來,他端來一碗米湯及一碗撒好的熟肉,“你別動,我喂你吃……,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驚醒啟。”
說話都是跟風一樣地輕,生怕會吵醒首領啟。
吳熙昭自然沒有動,馬拉戈壁的!莫名其妙落到一群人手裏,還不知道是在那個地方,她敢動嗎?
連吃肉都不能有聲音,……就這動靜能吵醒一個睡熟的人?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對吳熙昭來說並不成問題,陌生族人把柴火又亮一點,便分成兩人一組輪流守在啟身邊。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最後一組過來輪守的兩人男人都露出相當驚喜的表情,看著妹紙的眼睛就像是看稀世珍寶一般,閃著星光看著她。
“你真厲害,竟然讓我們首領睡了一個晚上!”
吐血!你們才知道他睡了一個晚上啊!怎麼不說她這麼幹巴巴地坐了一個晚上呢?
兩個男人是朝吳熙昭深深一笑,往柴火裏添了柴,等著外麵的族人醒過來。
在男人們弄早食時,一保持一個晚上睡姿不動的啟倏地睜開眼,在睜開的瞬間瞳仁裏是一條暗血色地光閃過,冷冽道:“我睡了多久?”
神情裏沒有一點昨晚上那種狐狸般地慵懶,整個人都是冷冷的,散發著令人屏息內斂的凜冽氣質。
仿佛,就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說話的那刻,守著的族人更是眼前一亮,極為歡喜道:“恭喜首領,你是從昨晚天黑一直睡到天亮!”
啟臉上一愣,驚到,“我竟然可以睡一個晚上了?你們沒有騙我吧。怎麼覺得好像就是打了個盹呢。”
“沒有騙你,你在這個女部曲身上一直睡到天亮,連姿勢都沒有換過。”族人很好心地提醒旁邊還有一個成“樁子”的女人,眉間盡是歡喜,“是你一年中睡得最長的一夜,中間沒有睡來一次。”
順著族人所指,啟低下頭看到一個女人坐著一動不動,皺眉道:“女部曲?怎麼有個女部曲在這裏?”
“回首領,就是這個女部曲呆在你身邊,才讓你從天黑睡到天亮。”
“……”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看了完全沒有印像的女人一起抿起嘴角眼裏閃過一絲怒色。
全身從麻痹中開始複蘇的吳熙昭是聽到有些心驚肉跳,這男人昨晚是一個嘴臉,現在又是一個嘴臉,還無恥的說“怎麼有個女部曲在這裏!”
臥槽!姐兒也想問這是為什麼!
不過,為什麼他又……不記得她了呢?
犯有短暫性失憶症?
彎腰走出山洞的啟看到是在一個陌生地方,抬了抬手對身後跟來的族人道:“大雪天不易在外久留,速度起程回部落!”
“那個女部曲要不要帶上?”
啟是想了好一會,才沉聲道:“先帶回部落再說!”抱著她就能讓自己好好睡一覺?這……可能嗎?可現實就擺在麵前,他的族人是不會騙自己。
昨晚他確實是抱著一個女人從天黑睡天亮。
另尼古部落裏,納摩如從黑暗中走出來看修羅,步步逼緊到那潮珠麵前,陰戾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阿昭去哪裏了!”
雙手吊綁著的那潮珠拚命地搖頭,臉上盡是驚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說過我隻把她丟到金子河就回來了。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啊。”
“阿父,救我!快救救我啊。納摩他會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啊!”
尼古首領抬手掩住了額頭,痛心道:“那潮珠,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阿父也救不了你啊!”竟然膽大到把神使看中的女人丟到野狼出沒的金子河……,她這是尋心找死啊!
找了一天一晚的納摩再也沒有了耐心,他對尼古首領聲色冷戾,吐出最殘酷的字眼,“我處死她!”
“啊,不!阿父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阿父,我不想死啊。”那潮珠是瘋狂地掙紮起來,束緊的手腕是掙紮血肉模糊也沒有知覺,尖叫地呼求著,是驚恐萬狀地盯著納摩,“不要,我不要死,阿父我還年輕,我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