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卿時重重甩開吸收她內力的的蕭,絲毫沒有因為這東西貴重而擔心甩到地上會摔碎的緊張。
轉向地上冒著紅光的玉簫,她不由得越發好奇起來。
調息了幾下,待到那種體力不支的感覺漸好了些,百裏卿時正準備撿起玉簫,蕭竟倏地一下被人用內力拾起。
百裏卿時秀眉一蹙,微微瞥頭。
依舊是一身紅,嘴角彎成一抹張揚的度數,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五度,臉上的麵具反耀出一道銀色的白光,青蔥素指執著玉簫,琉璃紫色的眸子看向簫麵,像在打量著什麼久失不見的愛物。
看愛物?
這東西莫非和他有什麼關係?
看到那一截紅色衣角,她就猜想到了來人是誰,除了那個十多天前一別的公子醯呢…
回想那天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她腦中一絲疑惑解除。
原來再次見麵竟這麼快麼?
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別用你那一臉算計的目光看著本少主。”濮陽醯頭也沒抬,富磁的聲音響起在這夜中。
百裏卿時:“……。”
“把蕭給我。”
濮陽醯劍眉一佻,收回視線轉向她,笑了聲,“你跟他什麼關係,他竟然能把蕭給你?”
好聽的語氣中竟是令人神往的彈力磁感,勾勒人心地的欲念,迷人的語氣中卻帶了一絲…一絲薄怒?
他在生氣?
百裏卿時眼中閃過一絲異光,頓了頓,重複道:“把蕭還給我。”
要是在講和與動手之間選擇一種和他人交流的方式,隻要是聰明人都會選第一種,名震江湖的公子醯,身手必然不凡,即使她沒有跟他真正的交過手,這是她的府邸,她還不希望她平靜的生活就斷送在公子醯手中。
惹上他,結果不管是好是壞,多了這樣一個麻煩對她來說總歸不是好事。
“看來他也不是很看重你。”濮陽醯語氣中染上了一絲詫異,從樹上躍下來,看著她平靜的臉,懶懶道:“我說美人,你幹嘛跟他扯上關係,那隻隻會算計的小白羊說不定把你賣了你還心甘情願地替他數錢,本少主多好呀,長得好看,人又好,最重要的是本少主不像他那樣淨做偷雞摸狗之事,你這筆生意談的太不劃算了。”
她被人算計…那可能估計還是比較渺小的。
不過他並不希望她跟鳳子歌那廝扯上什麼關係,畢竟敵人的陣營多個人,而且還是她這麼也會算計的…女人,還真不算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那你現在算是偷雞摸狗麼?”百裏卿時忽略他話中那位‘他’,問道。
想不到她堂堂公子醯也會被人用‘偷雞摸狗’這個詞來形容!
濮陽醯並不生氣,在語言上吃女人的虧雖然有些滅他的威風,但他還是很有風度的,鍍了鍍唇,輕啟:“當然……不算。”
他可是感應到蕭的氣息才過來的,物歸原主算錯?
百裏卿時眉頭的痕跡加深了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如果之前有冒犯你什麼,那麼現在我向你抱歉。醯公子可否把蕭還給我?”
濮陽醯一聲輕笑,對上她的視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