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魯城的城南是一大片的銅礦,一般底層的苦力或者犯事的囚犯,都會被送到這裏來挖礦。在銅礦的附近還修建了不少的爐子,用來冶煉銅礦石,所以,常年能看到黑沉沉的濃煙從各個煙囪之中冒出,讓原本澄澈的天空變得灰蒙蒙的。
在靠近城南的地方,馬車停了下來,羅德在給車夫多付了一點錢之後,便囑咐對方留在著等他一會兒。車夫一看他出手闊綽,自然答應了下來。
羅德沒有沿著道路走,而是專門往偏僻的地方鑽去。他越走越偏,最終來到了一片廢棄的礦洞之處,他將行李箱放到礦洞裏頭,順手脫掉教士袍子,扔在一旁,然後到抱了一堆枯枝爛草堆積在行李箱之上。
點燃枯枝,火勢很快就變大,舔舐著行李箱,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傳了過來。羅德麵色不變,繼續的增添樹枝,始終讓火勢保持旺盛。
一直燒了有一個小時,火焰才逐漸的熄滅,而行李箱早就化成了灰燼,隱約能看到一些骨頭在灰燼之中。羅德從遠處刨了一些沙土,快速的將灰燼給蓋住。
此處十分偏僻,很少有人會過來,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一天有人發現了這裏有屍骨殘留的痕跡,那也沒關係。他在警察局呆了好幾年,早就知道那幫巡警是什麼德行,這種無頭公案,他們是絕對懶得去查的。
在做好這一切之後,羅德將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教士袍十分寬大,他雖然裏麵的衣服沾了不少汙漬,但外表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他之所以這麼費盡心思的處理屍體,最主要還是怕兄弟會的報複。如果他圖省事,完全可以將小孩的屍體交給德雷斯,說不定還能領一筆賞錢。但從種種跡象來看,兄弟會的勢力龐大,自己最好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他快速的回到了先前下車的地方,但那個車夫卻已經離開了。看來自己給的小費不夠多,人家不肯再等下去了。
不過羅德也沒有在意,便跑步往城裏而去。他如今已經是騎士扈從了,體能強大,跑個幾公裏根本就不費任何力氣。
回家之後,天也逐漸的黑了下來,羅德去洗了一個澡,將身上隱約夾雜著的血腥氣給清洗了個幹淨。
“呼。”他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用浴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洗了個熱水澡,讓他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他順手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個錢包,這錢包是他從那個小孩身上搜到的。很普通的一個牛皮錢包,隻是看上去款式很老,應該是幾十年前流行的。裏麵放了幾百比索的現金,還有一張黑白照片,上麵是一個頭戴著尖頂帽子的老巫師,麵容慈祥,胡須快垂到了肚子上。
在這老巫師的手上戴著一個紅寶石戒指,衣服的口袋上垂下來一截細長的金屬鏈子,應該是某個掛飾的一部分。
羅德心頭一動,將錢包旁邊的戒指和懷表拿了過來,仔細的對照了一下,他手裏的戒指應該就是照片中的那個,而那截金屬鏈子就是懷表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