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裏醒來,心不會害怕。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心在千裏,夢在遠方……”
鈴聲打破了靜謐,天色透亮,太陽早已升起。輕盈的旋律,難過中的堅強,恐懼時的快樂。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姐會為什麼手機一直存著這首歌作鬧鈴?
也許這和她複雜的心境契合,也許她對幸福的家庭更加渴望。也許就因為不知所蹤的父母在數千裏外不知名的地方,所以白天她想去親自追尋,夜晚還會經常夢到那裏……
我記得我姐小時候比我還要依戀我那不著調的父親,可是我們父親已經失蹤五年了……
我正想著這些,我姐忽然推著我的肩膀,說道,“小懶蟲,起床了,每次都要我叫你,你才起來。”
我想到了今天要跟著我姐去工作,隻好坐了起來,發現身上有些汗濕,似乎是被子蓋得太嚴實。
“姐。你把我弄你房間的?還有你昨晚有幫我掖被窩?”
“是的。”我姐點頭。“不過應該是女孩子的你太老實,昨晚我兩三點起來的時候,你就那樣。”
我也有些不明白昨天為什麼不同往常,“可能是睡得太死了吧!”
“身體好些沒?”我姐問我,然後視線往下,“那個該去換了……”
“我去做飯了。”我姐沒去理會我的難堪,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向客廳。
我隻好去我房間的浴室洗漱方便了,看著滲漏在白色褲子的紅色,我有些糾結。雖然有其它內褲可以換,可是我並沒有和白色衫裙相搭配的下半身衣服。
想了想,我隻好把褲子脫了下來,然後把洗澡用的毛巾打濕,裏裏外外的擦拭著褲子……
光著屁股回到房間,我穿上一條潔淨舒爽的內褲,裏麵重新墊了一塊衛生巾。緊接著拿著褲子來到客廳用電吹風吹著……
我姐用放在冰櫃的剩飯做了個蛋炒飯,正在攤煎餅打豆漿。聽到開門聲,撇過頭看到我走出房間拿著褲子,衫裙遮住了一半大腿,似乎下半身什麼都沒穿。
“陳欣!你太放蕩得不成樣子了,在家就不能講究點麼?”我姐嗬斥我。然後看我熱風機口對的是褲子的襠部,不由得皺起眉頭。“吹幹了還不是一股騷氣,你還是另換一條褲子吧!大不了我晚上回來給你洗好了……”
我沒理會我姐的說教,體會著熱氣吹在手上的感受,仿佛似曾相識,是一種靈魂置身在在虛擬空間的感覺。
昨晚夢境中似乎回蕩著一個聲音,到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忽然間感到頭很痛,然後扯著頭發,對腦海中多出來的許多影像本能的想抗拒。
……許久我才恢複平靜,緩慢坐回
沙發,提著緊身褲的褲腰,穿上後係著腰帶。
“你快點!”我姐催促道,“現在都七點零五分了,磨磨蹭蹭的,再這樣要遲到了。”
我姐把均勻兩份早餐放在塑料桌兩邊,自己坐在一邊,拿起匙子和筷子輔助咀嚼吞咽食物……
現在時間是七點十六分,我的小飯碗的飯沒有吃完,煎餅有一塊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姐先吃完,歎了口氣,隨便收拾幹淨,然後回房間把睡衣換成天藍色製服。之後下樓開著電瓶車,載著我去她工作的飯店。
六分鍾後我們到了飯店附近的鑫輝購物廣場,把電瓶車停在停車棚鎖好後,又走了兩分鍾才到了工作地點,之後去前台登記考勤。
我姐是飯店的大堂經理,聽起來挺高大上,其實就是個服務員的頭兒,算上我總共就六個。收銀員丁婉涵是老板的親侄女,也不用她去吩咐安排。
所在的飯店名叫洞庭湖湘菜館,自然沒有湖光山色,煙波浩渺的洞庭湖風光。也不是毗鄰洞庭湖的地域範圍,或是以湖泊中的新鮮食材做烹飪加工。由於沒有正宗的湘係菜廚師,更沒有太過奢侈豪華,金碧輝煌的裝飾,所以連最低的星級飯店都算不上。
雖然在我們市裏籍籍無名。但它的老板是來自外地的湖南人,老家嶽陽縣城離洞庭湖很近,才決定取了這麼個帶感的名字。
因為沒有文化素養,所以才簡單任性,粗暴得令人抓狂。
“老板住的地方比較遠,很少來這裏。他一般都是下午交班的時候開車過來一次,核對查實賬戶。你隻要不偷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姐遞給我一套紫紅色的套裙製服,“喏!你去樓上休息室旁的更衣間換上。”
“哦。”我抱著質地新穎,款式別樣的工作服去換裝。(說到底就是衣服很開放,很能吸引顧客。下部分開叉,上部分衣領呈深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