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規矩就是這樣,規則破壞,方圓難成嘛,我還怕這幫奴隸們兵變呢。”鷹膽與鷹烈同族之間本有交情,此間聽聞鷹烈竟慘死獸群之中,內心觸痛,竟是毫不理會龍應野奉上的大禮,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很是發泄了一把。
一向以規則為口頭準則謀取私利的龍應野第一次嚐到了被不合理規則欺壓的苦頭,以往利用種種規則獲利,現在輪到自己被規則欺侮,操縱規則的人最終在規則麵前碰的頭破血流,也算是一種諷刺。
吳真一行人來到羆族故地,如同吳真所想,現場也是一樣的毫無異狀,近日的獸痕掩蓋了昔時曾經發生的曆史。狼族是牛蹄印,羆族則是換成了爪痕,吳真仔細觀察比對著新舊的獸痕,似乎發現了什麼,向鷹烈一招手:“尋找四周是否還有這種形狀與這種形狀的印跡。”。
兩人一豹在泰煌之中尋找著兩種奇特的痕跡。與狼族叢林遮蔽中的高地不同,羆族的故地是泰煌山脈中一塊難得的平地,中心之處隱約能看出是圓形廣場,這時羆族全族飲酒烤肉的地方。狼、羆兩族雖然靠打獵放牧為生,被有著文明禮儀的炎國諷刺為未開化的蠻夷。但炎國的禮儀之中人有高貴低賤,貴賤不能同席,未開化的蠻夷卻能在月圓之夜全族平等歡慶,一同飲酒,擁抱慶祝。在這一點上,蠻族比非蠻族文明的多。
廣場中心經常燃火,現在已經是一圈白地。吳真搜尋到此處,臉上神色突然嚴肅,雙手在白地上挖掘著,不時的比對著泥土的顏色,嗅著泥土的氣息。
吳真專心之時,另一側的鷹烈卻是麵色一變,奔跑過來:“公子,西南方有獸群。”
吳真看看旁邊舔著自己掌心玩耍的錚,嚴肅的臉上不由露出笑容:“笨阿呆,起床活動下。”錚在地上翻了兩番,晃動著身子站起,身後五條豹尾有規律的掃動,靜靜等待著西南方的獸群。鷹烈不曾見過豹族的聖物,以虎狼為食的錚,對西南方來的獸群甚是不安,看到吳真絲毫不為所動,也隻好立身吳真身旁,手中那一把石子代替昔日的流矢,做好戰鬥的準備。
西南方漸漸傳來犬吠之聲,聲音雜亂似有十數隻左右。聲音由遠至近,出現的獸群,卻是花斑巨虎模樣,有著犬吠的聲音,卻是虎的外形。
看到鷹烈臉上吃驚的神色,吳真笑道:“虎身牛尾,聲如犬吠,這是彘虎,哎,遇到以虎為食的錚,該說是你不幸呢,還是說是你不幸呢。狼族是獓狠,羆族是彘虎,若這不是巧合,要驅動如此多的怪獸,也隻有上古傳說中的獸皇一脈才能做得到吧。”
十數隻彘虎環繞,鷹烈氣血上湧,麵色通紅,錚五尾掃動,眼神睥睨,吳真卻是專心著眼前痕跡,旁若無人,突然自顧自的一拍腦門:“阿呆,我要一隻左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