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再也沒有說要去邊疆,父親母親的心算是落地了。我確實是有了不想去的理由,可這個“理由”離我太遠,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什麼?女子私塾?”我詫異地看向父親。
“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國丈的主意。”父親無所謂的回答。
我擔心到脾氣有些失控,道:“國丈為什麼非要她去?莫非,他與上官大人結怨?”
父親看出了我的不妥,問:“你為何如此擔心這件事?”
我不想騙父親,“隻是關心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是上官雲錦嗎?”父親看出我的躲閃,也一語道出我的秘密。
“您怎麼知道?”我不可思議。
父親理所當然地笑笑,說:“那有什麼,從你不張羅去邊疆起,我就知道了。下個月女子私塾開班授課,你同我一起去!”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羅裙,鵝黃色的短衣,由上官大人引著去見各位大人。她大方得體,又思敏嘴甜,惹得大人們笑聲連連。我躲在角落裏注視著她,一陣甜蜜襲上心頭。
趁著大家不注意,她這是又溜到哪裏去?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她坐在石階上,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幅畫。藍天白雲,紅花綠草,石亭流水,黃衣佳人。
我叫她,她嚇得差點摔了一跤,我怎麼可能再摔了她?!這恐怕是我一生再也不能犯的錯。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這女子私塾是辦得好也不是,壞也不是。我本想勸勸她,可她比我看得通透,尤其是那句“隻有努力過才是消失不見的理由”,我想我今晚又不用睡了。
她拉著我的手腕去看她的學堂,我的心像是被一次又一次拋到空中的喜悅和激動,我想,我喜歡上她了。
她的學堂還是有那麼點模樣。她坐在上麵,十足先生的派頭,我甚至懷疑她曾經真的當過先生。
我配合她的玩笑,她竟然那麼開心,原來她的笑可以讓我們都忘了煩惱,我有些迷戀她的笑容。
他的侍衛來叫她,她是真的不喜歡與人應酬周旋,我能做的也隻是給她鼓勵和打氣。
她的侍衛是一個叫止共的人,再一次感覺他對我的敵意,出於這麼多年征戰沙場的敏感,我感覺得到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我想,我有必要去查查他的底細,我不能讓這麼大的危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