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冷宅內依舊燈火輝煌。

年長嚴肅的總管木三姐帶著手下的那些女傭們,莊嚴恭敬的守在了別墅的大門口,以迎接她們的男主人回家。木三姐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站在這裏迎接冷墨城是什麼時候了,因為冷墨城自從娶了那個女子,便很少再回到這個家。

不久,別墅外麵的兩道燈光亮起,那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便穿過花園,在別墅門口停下,冷墨城從車上下來,邁開修長的雙腿,走進客廳,解掉身上的黑色西裝服,交到身邊離他最近的女傭手上,然後才對著木三姐問道:“她怎麼樣了?”聲音冷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像是在詢問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物品一樣。

“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過了!”木三姐老實的回答,在提到樓上那人的時候,木三姐眼中的鄙夷怎麼也掩飾不住,緊接著她看到冷墨城轉身上樓的身影,心下還有些雀躍,也許,明天,那人就不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相對於樓下的燈火輝煌,別墅頂樓上麵的某個房間裏,卻是一片黑暗,好像與外麵的世界隔離開了一樣,房間裏麵很靜,可是卻隱隱的能聽到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

突然,床上的人影動了,她輕輕的翻了個身,可是一動,就是渾身的疼痛,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隨即便睜開了雙眼,入目的便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她看不清楚房間裏的具體模樣,可是周身卻籠罩著強烈的陌生氣息,這是哪?

沒過多久,有微風從那半開的落地窗吹了進來,吹開了那層薄紗,在帶來陣陣花香的同時,月光便透過這縫隙投射了進來,使得這房間倒是不那麼黑的嚇人了。

語林掙紮著坐了起來,疼,是真的疼,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尤其是頭和左手的位置,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掙紮著坐了起來,身上的劇痛更是讓她冷汗直流。

可是語林卻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開始好好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可是依舊是模糊的,她隻知道,她好像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麵。

良久,她又將目關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的右手好像已經上了繃帶,那繃帶的顏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出微暗的白來。

可是,她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她記得自己出了車禍,是因為身後有人推了她一下,可是那個時候在她的身邊的就隻有半夏一人,難道是她,可是沒有理由啊!她可是幫助過她的!

就在語林愣怔著的片刻,突然的!“啪”!的一聲,房間裏的燈亮了,奢華的吊燈將整個房間給照的通明,而這明晃晃的燈光,卻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本能的咪起了眼睛,在等到眼睛適應了以後,才開始看著周圍的一切,房間很大,也極為的精致,該有的家具都有,隻是顯得空蕩蕩的,沒有那種人居住過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