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陣陣咳嗽聲從空蕩蕩的宮殿中斷斷續續地傳出,金磚綠瓦,滾金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彰顯著主人的高貴,“禦書房”三個大字在朦朦朧朧的雨水中依然顯其皇族威壓,攝人心魂。
身著一襲龍袍的男子坐在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位子上,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奏折,男子一手拿著狼毫,另一隻手捂住毫無血色的薄唇,俊美的臉龐蒼白無光,有經驗的大夫一看便知是從小落下的病根,無法根治。
男子將手拿離唇邊,一絲血跡掛在嘴邊,在蒼白的皮膚中更顯妖冶。
他,就是燁華王朝的皇上,從小身體羸弱,浸泡在藥罐子裏長大。先皇去世前,將皇位傳給他——南離賦。
一旁的侍筆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勸說道:“陛下,您雖然以國事為重,但是您也要照顧好您的龍體啊?”未等侍筆說完,南離賦便開口道:“征,退下吧。這遝奏折朕批閱完便會去休息的。”
被喚作征的侍筆不甘心,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南離賦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眉宇間不可侵犯的威嚴讓杜征身子不住一震,隻能行禮退下。
杜征離開沒多久,公鴨子般太監那尖銳的嗓音從殿外傳來:“太後娘娘駕到!”
南離賦手下一頓,蝶翼般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整齊的陰影,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禦書房:“賦兒,怎麼不去歇息?”
南離賦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才將筆放下,抬頭看向來人:“母後,找朕可有要緊的事?”
太後笑了笑:“賦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立一位皇後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南離賦無言,在氣氛越來越尷尬的時刻,他站起身,淡聲道:“母後,這種事件您就不用過多操心了。朕自有安排。來人,送母後回宮。”
太後臉色有點兒難看,而一旁的宮女又走上前,扶著太後離開。快出宮殿時,太後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對另一個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會意,從一旁端起一碗藥膳,雙手奉上遞給南離賦,他瞥了一眼,讓宮女放在一旁。
太後勸道:“賦兒,喝一口嚐嚐味道如何。若是不合口味的話,哀家讓宮女回去重新做。”
南離賦點點頭,伸手端起瓦罐,抿了一小口,聲色依然毫無波瀾:“味道還好,讓母後費心了。”見他喝下,太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直到太後的背影消失在南離賦眼中,他才拿出一方手帕,將藥膳盡數吐到手帕上,扔在一旁。臉色陰冷無比,眸中的寒光直達眼底。
“母後啊母後,你究竟是何意?”一聲低語順著微風飄出禦書房,在虛無中破碎,沒有一人聽到……
第二日清晨,橘紅色的光芒如同柔紗一般撲撒在燁華王朝的大好河山之上,然而本應該寧靜的早晨卻如此不平和。
“皇兄,你就帶我去吧!”一個嬌弱的女子攔在南離賦麵前,南離賦身後的杜征和另一個男子元昊有些無奈。然而,杜征眼中的愛慕之情卻無法遮掩。
那個女子一身鵝黃色拖地長裙,外罩一層翠綠薄紗,大朵牡丹花瓣綻放在裹胸處以及裙擺和袖口。旖旎金線柔煙軟紗挽在藕臂上,她的一嗔一顰皆是別有風情,三千青絲被輕輕挽起,一隻金色布搖隨著女子的擺動而輕搖,也真是傾國又傾城。女子嘟著朱唇,剪水瞳靈動有神。
這個絕豔女子便是南離賦的妹妹,當今的榮洛公主——南離詩。
南離賦很有耐心的揉了揉南裏詩發頂,溫潤的勸道:“離詩,你和還是和母後在皇宮中呆著吧,皇兄走了,你再走了,母後會孤單的。”
南裏詩不予理睬,隻是緊緊地攥著南離賦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仿若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個負心漢對姑娘始亂終棄。
南離賦有些頭疼。索性大手一揮:“你跟著朕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定要聽朕的安排,明白?”南裏詩見他鬆了口,自然高興的不行,連連答應。
------題外話------
呐呐這是小荷的處女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