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
“咳咳,最近嗓子不舒服呢。”
刑河故意的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哦?我看師叔心裏可是舒服得緊呢。”
蘇妙容哪裏不知道刑河這是要惡心秦橫江?
於是,上前輕輕拍了拍刑河的後背,意有所指的道。
“嘖嘖,這都被丫頭你看出來了?”
刑河開懷一笑,這大笑聲可是在眾人的耳邊一個勁的回蕩。
“這倒不是,隻是妙容心裏不知怎麼,也是覺得挺舒坦的呢。”
蘇妙容掩麵一笑。
性子一向冰冷的她,這一次倒也是反常了些了。
歸根結底,這還是因為李辰啊!
不過,這一老一少這麼明裏暗裏的諷刺著秦橫江。
倒還真是讓秦橫江的臉色是青了又青,綠了又綠。
就連不少勢力的管事,也都快有些忍耐不住了。
為啥?
想笑唄!
都說刑河是個火爆脾氣,直性子。
向來吃不得虧,是個有仇必報,而且報仇從不隔夜的主兒兒。
看來此言非虛的。
秦橫江之前倒是好一番冷嘲熱諷啊。
天月宗的弟子,甚至刑河,他就是不接招。
讓秦橫江的一番譏笑,打在了空處。
而現在,這一老一少,就更是什麼都沒說了。
可是那言語之中的暗諷,卻是讓秦家的人一個一個都臉青不已了。
境界啊!
這就是境界!
“哈哈,是嗎?那你們呢,小夥子們?”
刑河似乎還嫌秦家的人,臉色不夠難看,故意又對著一幹年輕的長老說道。
“回稟大長老,誌文心裏也是舒服得很呢。”
“是啊大長老,咱們不知道怎麼了,這忽然一下子,渾身都舒坦了。”
“不錯不錯,就是舒坦!”
……
都是年輕人,又有大長老罩著,他們有什麼不敢說的?
這一下子,場麵就反轉了。
之前還冷嘲熱諷,不時的拿著言語擠兌天月宗長老的秦家子弟們,一個一個紛紛啞巴了。
就連伍月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而看台上的其它勢力,則是對天月宗的評價更加了一籌了。
秦橫江那鐵血鑄就的威勢,不覺之間居然也被這幾聲嬉笑給生生打消了不少。
“哼,現在舒坦兒?待會兒有你難受的時候,狂妄自大!”
秦橫江雖然臉上很是難看。
但是,他同樣也不認為自己兒子就必輸無疑了。
更為重點的是,秦橫江這一句話,卻是直接講天月宗的一幹子還有李辰,全部都給打了進去。
這一句狂妄自大。
既說了天月宗。
又說了李辰此時此刻的作為。
倒也算是誅心之言了。
或許,除了他們秦家沒有人認為天月宗是狂妄自大。
比較,現在的天月宗的確占了理兒。
可是李辰的作為。
就真的有些狂妄了。
雖然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李辰的煉藥等階,甚至對於煉藥的熟練程度,對煉藥師的理解是要比秦淩寒高上不少的。
但是!
李辰真的可以講十七種材料全部煉製完?
而且一次成功不失敗?
這個,他們還真的不是怎麼看好李辰。
他們不是對李辰沒有信心。
而是他們出於對梅正奇的一絲敬意,對煉藥師這個崇高職業的一絲敬意,讓他們真的不認為,李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真的又這等高深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