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色不緊不慢地接過了錦盒,小心打開,卻在未打開看清了裏麵的東西後驚慌合上。然後瞪大眼睛看向男子,“皇上!這是作何?!”
皇帝似乎早料到水色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微笑搖頭,伸手攬過她的肩低語,“就算現在不給,將來還是要給的,不過早了些而已。”
“皇上,您還年輕,不該如此的……何況將來琛兒長大後是什麼樣子,我們也料不定,即使要給也不該是給臣妾。”水色搖頭,她將錦盒又要塞回皇帝的懷裏去。
“別啊!琛兒是你我的孩子,不可能會差到哪裏去的!”皇帝推了回去,接在伏在水色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她便帶著難色收下了。皇帝走後,水色便將那錦盒看了又看,又環顧了房間一周,接著她走到一個紅木搖籃旁,蘭若煙這時才發現那裏麵還躺著個嬰孩!不會那就是軒轅琛吧!
事實上,當水色彎下身,輕呼道,“琛兒,這個若是屬於你,你一定能夠找到的。”說完,她便推開了搖籃車,將那木板掀開,找了工具刨了個跟錦盒差不多大小的坑便將那包了牛皮紙的錦盒埋在了裏麵。
就在她又將搖籃車再推回來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娘娘,參湯來了。”
“哦,就來就來。”水色笑著跑去開門。
吱--開門聲落下,蘭若煙隻覺那日光刺眼,手抬起遮了眼睛,本以為還會聽到些什麼其他的動靜,可再張開眼睛就隻見到妙回春與老頑童對峙的情形。咦?那剛才是夢?
“妙兄!你為何要帶走煙兒?!”老頑童語意間帶著隱怒。
“你該知道琛王是如何威脅我的!我帶她不過是做保命符,其他能作何?隻要琛王答應放我離開,以後也不來追究,我自然就放她了。”妙回春活了這麼多年,實際上也有些怕死了。他曾對琛王有過那麼辛辣的諷刺,而這天下明顯就等於是琛王囊中之物,那等王妃身體一恢複,琛王定會找他麻煩,他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逃走。
“你隻要醫好了她,琛王難道還會恩將仇報?”蘭若風有些生氣,人說醫者父母心,怎麼這神醫反而不顧病人的身體,帶著虛弱的蘭若煙奔波這麼遠!這不是在催命嗎!?
“誰知道琛王會如何!?”妙回春不悅地回道,琛王對他的威脅曆曆在目。
“本王不會為難你!隻要你放過王妃!”軒轅琛的聲音橫空插入,眾人都驚疑看去,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妙回春見了他,明顯畏懼地帶著長鬆往後退了一步。
軒轅琛走入這個院子的時候,有種熟悉的感覺,見到門匾之上的“明光”二字才恍然大悟,這房間曾經是每年父皇生前帶他來祭奠母妃華貴妃時住的廂房。但現在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他正色看了妙回春,“神醫,本王可以承諾你,隻要你醫治好王妃,本王就放你安然離開,絕不追究!”
“你這樣說誰相信!”妙回春想要的是跟免死金牌一樣的憑據。
“我相信。”蘭若煙聲音不高,但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了。
“煙兒!”軒轅琛一驚,朝聲音方向看去,隻是她被簾子攔住了看不到人。
“神醫,我相信王爺說的,如果他到時候不肯放你走,你再將我醫死,我為你陪葬如何?”蘭若煙低聲說著,她並不怕死,而且她相信軒轅琛不是不守承諾的人。
“……”妙回春沉默了,他怎麼沒想到王妃其實是最好的保命符?真是急的頭發昏了。想了想他看向軒轅琛,忽然笑了起來,“王妃說的對,要是王爺您不輕饒我,那我就……”
“你敢如何?這可是互相牽製的,神醫難道不怕死了?”軒轅琛冷笑道,蘭若煙是給了妙回春台階下,隻是這妙回春最好不要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