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璿憤怒地將她拋在沙發上,衣漸離捧住自己的頭,“我警告你哦,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可還手啦!”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隻不過因為喜歡你才不介意被你罵,不過如果上升到家庭暴力,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說,你想要什麼?”北星璿強壓怒火。
衣漸離也豁出去了,“霍”地站起來,大聲說:“你說我想要什麼?你有什麼怕人知道的?碰到個警察女兒就嚇成這個樣子,你做了什麼壞事啦?巴以戰爭是你挑起來的?拉登的基地組織是你援助的?全球的毒品交易是你控製的?還是昨天新聞裏那個奸殺案是你做的?我切!別當自己挺了不起好不好?世界這麼大,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多了,誰有功夫管你的閑事啊!”
北星璿極少和人吵架,讓她一頓搶白轟的語塞,騰源伊一看不妙,立刻聲援:“你不用扯那麼遠,你為什麼這樣有計劃有目的地接近我們,你自己清楚,不過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可以收手了,我們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
“切!你不說我還沒想別的,你這樣一說,我倒真有懷疑了!”衣漸離對騰源伊撇撇小嘴,“最狡猾的人就是你,一臉的道貌岸然,一肚子的男什麼女什麼,看上去象個挺不錯的小白臉,骨子裏卻奸詐陰險,落井下石、卸磨殺驢、偷雞摸狗、讀幼稚園時搶小朋友的玩具,上小學時偷看女同學上洗手間、上中學時在老師的椅子上塗強力膠水……”她努力地在自己腦子裏搜索,實在是墨水有限,找不出什麼貶義詞了,順口把自己小時的英雄事跡安在騰源伊頭上了,罵得騰源伊一愣一愣的。
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北星璿和騰源伊,做茶壺狀——這個姿勢是和菜市場賣魚的大媽學的,經實際體驗,所有吵架的姿勢中,以茶壺式最優美而且氣勢非凡。
北星璿和騰源伊幾乎給她氣樂了,真沒想到這丫頭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兩人對望一眼,彼此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北星璿:表哥,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有這劣跡呢*o*
騰源伊:星少,警告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哦,傳出去毀我一世英名。
兩人的目光交流被“茶壺”看到了,“哼,使什麼眼色!既然是表哥表弟,居然平時還裝模作樣地不認識,胡弄玄虛也不知道懷的什麼鬼胎……”
北星璿不耐煩了:“夠了,你還有完沒完!”
“當然沒完!”衣漸離理直氣壯的頂回去——吵架鐵律,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你們這兩個自戀狂,還@#¥%¥#%……”
北星璿和騰源伊頭都大了,實在製止不住,北星璿上去蒙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唔……”衣漸離掙紮著又吐出幾個詞,隻是連自己也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反正也吵的累了,於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喘氣。
北星璿拿了一聽橙汁飲料扔給她:“先休養生息潤潤嗓子,為下一輪的吵架做準備。”
衣漸離氣呼呼地接過,大大的喝了一口。“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們,我……”
“STOP!”北星璿又上去按住她的嘴,衣漸離掙紮了半天,終於住了口。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經過剛才的一幕,大家都有筋疲力盡的感覺。於是北星璿和騰源伊也坐了下來,北星璿坐在衣漸離的對麵,騰源伊坐在她身邊。
衣漸離怒目而視:“走開,小人!虧我以前還當你是好人,誰知所有的人裏麵你最壞……”這次北星璿不再提醒,直接上去按她的嘴。
騰源伊按按額頭,仰天長歎,“天哪!星少,看你招惹來的是個什麼怪物啊!”
衣漸離雖然口不能言,但並不妨礙對他的怒目而視。
“你能不能冷靜的說話?”北星璿問她。“能就點點頭!”
衣漸離橫他一眼,不情願地點點頭。
“好,那我放開你,如果你再吵個沒完,我就用……!”他忽然想起從前親吻她甜美的唇的感覺,心中一熱,衣漸離眼中露出奇怪的表情,他趕緊說:“我就用強力膠紙了,我記得上次你買來往同學衣服上沾烏龜的強力膠還有剩,是不是放在電腦桌下的格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