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酒吧後巷中,一群打扮怪異、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裏三圈外三圈的圍著什麼。最中心,柳扶風雙手圈著自己:“走開!走開!嗝……不就是個男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嗚嗚……嗝~媽,爸,我想你們了,嗚嗚……”
“行了行了!快把錢拿來!今兒要是不把錢交出來,爺今兒打不死你!”為首的金發青年,斜斜的叼著一根煙,一雙吊角眼斜乜著公儀卿,“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眾人捧著的大家小姐麼?所有人都必須敬著你,捧著你?”
公儀卿忽的放開手,身子重重向後一靠也不再假哭,唇角扯出抹諷笑:“是張宜讓你們來的吧!她已經搶了我未婚夫,她還想怎樣?我已經一無所有,她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她就不怕報應嗎!”
“這我可管不著,咱們弟兄接到的活兒就是讓你消失。”金發青年無所謂的笑笑,左右張望下道:“行了!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就安心上路吧。”說完,青年左手一揮。他身後的一群人便擁了上來:“柳小姐,我敬你是個人物,就不用那些下作手段了,安心走好。”
插進心口的刀子被猛的拔出,飛濺的血花濺了柳扶風一身。恍惚間,柳扶風想起自己的那個未婚夫林蕭,之前種種似乎還是昨日。之前,他還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說等她生日時要給她一個驚喜。可是,她收到的卻是父母車禍的消息,這就是他說的驚喜?
他說,要給她一個難忘的生日,可結果呢?她收到的是他和她的姐妹淘張宜搞在了一起。
張宜啊,那個一直都很溫柔小意的女人,完美的向朋友詮釋了什麼叫那女人如水。以前她不懂,為什麼張宜總是恰好在林蕭出現的時候出現,現在看來這隻怕是她的手段罷了!隻恨自己蠢得無可救藥,竟一心以為張宜是關心自己怕,自己在林蕭手中吃虧,所以頻頻出現。
柳扶風閉上眼,唇角勾出冷笑:張宜,你以為沒了我就能和林蕭在一起了?沒有吊墜,你什麼都不是!張宜,我在地下等你!
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下,滴落進掩在衣領中的吊墜之上,一道月白色光芒閃過,柳扶風笑的扭曲…
“嗯……疼……”劇烈的痛感清晰地傳達至大腦,柳扶風費力的睜開雙眼。左手扶上腦袋:“嘶……”許是碰著了傷口,柳扶風倒抽了口涼氣。將手拿下來一瞧,之間還殘留著些許的血色。
幼嫩的指尖映襯著暗紅,顯得十分的詭異。柳扶風蹙眉,腦海中閃過一串串的片段。這個身體叫公儀卿,爹爹是公儀家的三少爺公儀連袂,整個公儀家也就公儀連袂是真心疼愛她的。畢竟,這個是身體是大大的廢材。
這裏是滄瀾大陸,滄瀾大陸是修真大陸。公儀家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修真世家,身俱五靈根的公儀卿根本就可以說是廢材中的廢材。況且還有嫡大小姐公儀玥、二小姐公儀玲、三少爺公儀玨作對比,別人不嫌她吃閑飯就已經很好了。
誰知,昨天傍晚時分,公儀玲帶著庶妹公儀藍他們找到她,將她羞辱一陣後揚長而去。長期的壓迫使得前身崩潰,當晚便自後山跳崖。
公儀卿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仔細感受了身上的傷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為什麼非要尋死呢?多少人想活著,可惜上天不許。你說你花兒樣地年紀怎麼就不珍惜呢?廢材又怎樣,誰又規定廢材就不能修仙了?不過是比別人慢些罷了!你又何苦在意別人的眼光?有這閑工夫,你倒不如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