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幽涵腦子裏轉得快,應該怎麼和老爸老媽說這事才好呢,正在找借口當會,倒是季歐亞先打來電話。
“姐,是我啊,我在海南!”
“哼!”先不給他好語氣。
“姐,我知道錯了,但是朋友們都來了,我總不能落單吧,你就和媽說我來海南旅遊不就成了麼。”
“旅遊?恐怕是看你那個什麼網友吧!你就不怕對方把你賣了麼?報紙上登的那些因為見網友被騙的事情還少麼?你給我小心一些。”
“知道的,我現在主要是遊覽觀光,這裏風景好著呢,你讓爸和媽放心就是。”
“你那裏什麼情況,都給我說清楚,不然老媽肯定去海南逮你回來。”
“我給你彙報一下啊,這次我其實是跟三個朋友一起來的,嘿嘿,而且住我們家隔壁的大盛哥不是來海南當兵麼,他當的導遊。我們安全著呢……”
正在聽著季歐亞的彙報,季幽涵突然感覺身後有些不對勁,貌似一些尖利的東西抵在她的身後,她有些顫抖的發現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悄悄的轉過頭,似乎是長長指甲刺痛她的後背。
“歐亞,你就說到這裏吧,這邊的事我幫你搞定,你好好玩吧,拜!”
季幽涵急急的掛上電話,冷汗已經從額頭上滴下來。慢慢的回過頭看清身後的人長相,就是要死,也得讓她死得明白吧。
消瘦的兩頰,深凹的眼睛,蒼白的唇泛著戾氣,真是難以相信身後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殷軸。
她小心的咽著口水,聲音裏有說不出的顫抖,“殷軸,你想做什麼?”
“你還看不出來?要你的命!”
“為什麼,我和你並無過節。”
殷軸咧開獠牙,笑得有些猙獰,“怪隻怪你和殷離洛太熟,他的東西一般存在的時間都不長。”
背後的長長指尖似乎已經刺進她的皮膚,更讓她心驚的是自己竟然挪不開腳步,“你別誤會,我和殷離洛根本不熟,我從小就很討厭他,恨不得這輩子沒認識過這個人,他那個人自以為是又邪惡,而且還……”
“住口,不許你現再說他的不是。”
“呃~~~那我不說他你就放了我麼?”
殷軸揚起陰惻惻的笑,“你同樣要死。”手裏的指尖順勢要刺穿她的身後,卻在刺到一半的時候被一股力道彈開。殷軸看著自己斷掉的指甲,狠狠的轉頭看向來人,“你們壞了我的事!”
“嗬嗬……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一向好管閑事。”
那麼自得的笑,讓季幽涵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學長,你再不把我救出去,我不是被他殺死的而是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小七,去把小涵帶過來。”
“師兄,我是很想過去把小涵搶過來的,可是好像我的道行還沒夠。”蘇小七扭扭捏捏,嗯,既然師兄在這裏,她就別丟人現眼了吧。
覃諾怒視蘇小七,“就這點本事你還混到現在,呆一邊涼快去。”一腳把她踹開。
蘇小七有些無奈的看著被扣住脖子的季幽涵,“小涵,你別怕,師兄會把你救出來的。”
季幽涵麵部有些扭曲,她現在不是怕,而的身後火辣辣的痛。
覃諾搖身一轉,衣服被黃色的道服披上,握著手裏的木劍,“好久沒穿這身行頭了,看來你小子麵子還挺大。”
殷軸把季幽涵推到一角落,閃身與覃諾打鬥起來,兩人動作迅速,隻見兩股黃色與黑色的身影打得難解難分。
季幽涵伸手摸到背後,觸到的大片的血漬,倏的,一雙手把她抱起來,“很疼麼?”
抬眼看到那雙透著朦朧的眼睛,季幽涵眼睛裏透著霧氣,她一直是鴕鳥心態,在剛剛殷軸準備把她了結之時,心底閃過的竟然是眼前的他。
見到她忍著痛定定的看著他,殷離洛忍不住唇上她有些發白的嘴唇,再次問她,“是不是很疼?”
季幽涵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輕聲道:“殷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