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追查(2)(1 / 3)

【一組時久安特邀簽約作品】

丁文強大是奇怪:“為什麼陳默也在?沒想到你還經曆過——經曆過這種事,真的是夠危險的啊。”他看上去為林嘉的遭遇十分擔心、後怕。

林嘉說:“是啊,那時候我認出他來了,但是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我疑惑地看著他,他隻是對我微笑了一下。

“女警也是驚訝萬分:‘你是誰?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陳默說:‘我就是那個報案的男生啊。’他又看了看女警,表情疑惑,似乎覺得她才是那個不可思議、不可理解的人:‘我一直就在車上啊。’他說著,指了指於鵬的麵包車。

“我驚道:‘你一直在車上?我我們怎麼不知道?’

“陳默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笑道:‘既然是我要躲起來,你就應該不可能發現我的,嘉嘉。’

“我的臉霎時間紅了,因為‘嘉嘉’是於鵬對我的親昵稱呼,想必這個壞小子肯定躲在車上的不知哪個陰暗的角落,把我和於鵬之間的嬉笑怒罵全都老實不客氣的、像聽相聲一樣收藏起來了。

“我回了他一句:‘你一開始就在車上吧,小默?’

“哈哈,陳默數學成績好,我們數學老師劉老師特別喜歡他,經常稱呼他為‘小默’,就像叫小孩子一樣。可是誰想到,那天我們這樣互相一調侃,從此竟然都改不了口了。

“陳默點了點頭,我沒想到我還猜對了。他又對女警說:‘你們就把於鵬這輛車借給我吧,我開車送嘉嘉回去。’

“我和女警都驚訝了:‘你會開車?’

“陳默不慌不忙地掏出身份證:‘我上個月剛滿18歲哦,不信你檢查。’

“女警連忙揮了揮手:‘得得得,還是我們同誌送你們回去吧。我想問你啊,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販毒的?你的情報從何而來?還有,剛才的短信是你發給我的吧——告訴我檢查一下輪胎?’

“陳默說:‘哦,你問這個啊,大型貨車的輪胎是藏東西的最佳地方,這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很多偵探影視、小說裏麵都有描寫哦。嗯,至於情報嘛我昨天晚上在學校的廁所,不小心聽到了於鵬跟他同夥的談話。嘉嘉,於鵬昨天晚上十點半來過學校,對吧?’

“我說:‘是的,他是來接我的。雖然期末考試剛剛結束,但是我答應語文老師孔老師幫她整理文件,所以耽擱很晚。’

“陳默聳聳肩:‘這就是啦,無心插柳柳成蔭嘛。我數學作業已經十次沒交,被班長查出來了。劉老師再也不能包庇我,嗬嗬,我就一直在他辦公室補作業。不料上廁所時,我無意中聽見於鵬在隔壁打電話,他在跟別人說什麼這幾天不要動大麻、冰毒之類的話,什麼錢在安全時候再賺也不遲。我聽到這兒那是一個膽戰心驚啊。我擔心嘉嘉你的安全,所以報警了。’

“女警補充一句:‘所以你就潛伏在他們的車上?’

“陳默滿不在乎地說:‘是啊,他今早來學校接嘉嘉——’

“‘我叫林嘉。’我再也受不了了。

“他笑著點點頭:‘我知道,嘉嘉。孔老師的文件在辦公桌上堆積如山,你昨晚肯定搞不定,隻能帶回家再接再厲對不對?那麼你今早一定會送到學校來的。看來我的推理沒錯,我一大早就在學校大門口等著——’

“女警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嗯,對,陳默同學,我知道是於鵬送林嘉到學校來的,你就在那時候像個特工一樣跳在的麵包車的後備箱裏,對不對?好了,你不用說了,老套情節嘛嗯,那個,你怎麼跳到車子的後備箱的?’

“陳默嘿嘿一笑:‘你想知道?’

“女警繃著臉點了點頭。

“陳默不緊不慢地說:‘因為他忘記鎖後備箱了。’

“我十分確定以及肯定,時間凝固了十秒鍾,因為我們都無語了,呆若木雞。女警忽然醒過來,木訥地揮揮手:‘夠了,你們兩個,就坐麵包車吧。小汪,送他們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我還沒從壓抑的情緒中緩過來。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換做是誰,都會十分地不好受。陳默也隻是靜靜地看著沿途的風景,不言不語。

“到了市區時,我對陳默慘淡地笑笑:‘謝謝你。’

“陳默搖搖頭:‘別客氣。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你心裏肯定不好受。你別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我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我問他:‘你平時也是這麼愛管別人的事嗎?你的好奇心挺強吧?’

“陳默說:‘我愛看偵探小說。福爾摩斯、波羅,還有佐爾格、中西功都是我的偶像。’

“我說:‘看出來了。嗯,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波羅我知道。可是佐爾格、中西功是誰啊?’

“陳默說:‘佐爾格、中西功都是二戰時期共產國際的著名間諜,我以後慢慢跟你講他們的英雄事跡。建議你看一部電視劇《智者無敵》,主角就是中西功,不過在劇中叫中村功。’

“我點點頭:‘那我以後有什麼好看的偵探小說就送給你啊,別客氣哦。’

“接下來他陪我聊了很多,我們驚奇地發現我們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我們對文學、曆史以及琴棋書畫的國學藝術十分癡迷。聊了一些時,我似乎感覺心裏舒坦多了。

“我們自這件事後就變成了肝膽相照鐵哥們了。雖然我們都不說,但是陳默心知肚明,知道我一直處在於鵬的陰影中,有著難以言盡的迷惘。所以在臨近高三的暑假,他一直陪伴著我,為我開導。他在同學的眼中人如其名,沉默安靜。可是和他私下交流時,我才發現他的口才是這樣的出色。過了不久,我感覺自己真的逐漸從一種欺騙的傷痛中走了出來。他承諾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我卻說你都叫我勇敢的麵對了,我又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