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看到我流下的眼淚,任何一滴。因為我永不承認這是為你而流。——題記
傾城夢閣,從龐大的地基望上去,猶如仰望的紅色圖騰,在夜空中高高挺立,在它巍峨的背後是一輪垂掛的月盤,還未落成的它無端的在整座宮樓裏睥睨著所有,自成一種光華。
仰望的女子卻似哀思,那就是我,今夜徘徊的所地。
這是屬於我的榮光嗎?還是它將一去不複返呢,遠處的宮殿裏又響起了無比熱鬧的笙歌喜樂,是為誰呢?為那個所謂的傅汐暖,還是隆祝她與浮溪的久別重逢的賀樂呢。
恍惚的在庭院踱步,沒料想卻走到了琳琅的宮邸,見裏麵燈火明明滅滅,卻見屋裏的婢女們一個個都昏昏欲睡。
等我踏進裏屋才發現,帳內霧氣氤氳,有一個人影,在浴身。隻是那身形,不似琳琅。
猛地掀開簾子,卻隻見一個上身半裸的男子慵懶的躺在浴池裏,手裏拿著一壺上好的花雕仰頭直直的灌下。他的眉眼清野,蠻骨之風盡顯,落拓之屬世上獨一。雖是第一次相見,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等我回過神來才驚慌的回身背對著身後的男子大喊
“你!你!你是誰!”
“怎麼,沒見過男人洗澡?”一聲帶著些沙啞江湖氣息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琳琅,琳琅呢?你把她怎麼了。”
“放心,她不過是玩膩了,哦,不對,是消失了”身後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說著
“消失?你到底想幹什麼。”
“哎,大驚小怪,涼夢傾,你還想不想救浮泊了”
“浮泊,你?怎麼知道”
“你管我怎麼知道,浮泊的時間不多了”這時身後的男子從水中出來,一聲披風落下,他便繞到了我的眼前。
“還別說,你們這宮裏的花雕還不錯,呃。。。”他提起那壺花雕,長長打了一個酒嗝。
“本宮不管你是誰,說,你到底把琳琅怎麼了”我怒氣衝衝的盯著她。
“反正琳琅呢正過得滋潤呢,這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我倒是操心的很”
“本宮不需要你擔心”
“初秋快到了,你的使命好像一點進展都沒有啊,也是,該擔心擔心浮泊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既然我們倆是一條船上的,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步你該怎麼做”
“我會想辦法,我說過,時機到了,我自會下手”我拿過他手裏的花雕看著他
“嗬,是嗎?不過好像浮溪有了新的玩物,你,還有機會嗎?”他有些嘲諷的瞥了我一眼。又奪過了我的花雕。
“花雕公子,既然我們是同盟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不要給本宮闖禍”
我說完最後回頭撂下一句。
“還有,不要太囂張”
在我走後,獨酌著花雕的男子嘴邊終於揚起一絲莫名的微笑。
“哎,可憐的小野貓,浮泊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嘖嘖,不可理喻。”
回到傾城宮,可兒當然沒有回來,或者說永遠不會回來,殿裏卻多了一個女子,她的左眼下麵,有一隻欲飛的三翼蝴蝶。
“你又是誰?”我坐在椅子上回身問她。
“蝶舞”
“蝶舞?怎麼,陛下這是換了細作?還是你換了主子。”
“蝶舞的確是陛下的人”
“你倒是誠實”
“蝶舞從此是皇後的貼身婢女,負責皇後的飲居。宴席的食物太油膩,陛下吩咐禦膳房燒了些清饗玉食送來給皇後。”
“你說這個,本宮是該當作一片心意,還是清冷對待?”我指著桌子上的食物問她。
“蝶舞不知道”
“不知道?”
“怎麼?孤王的安排你到是不喜歡?”這時耳邊響起了一聲淩厲的聲音。卻見浮溪迎麵走來,旁邊的是那個傅汐暖,身穿著粉白色憐織雲裙,笑靨如花。她身後是可兒,還有兩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