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連環毒計(3 / 3)

分舵主笑道:“他妻兒在我們手裏他取不聽話。這次範奕飛一定死定了。司徒堂主你老人家去了這塊絆腳石,幫主之位一定穩拿。”司徒嘯搖頭道:“楚老頭未必相信範奕飛真的下毒,但他將範奕飛禁起這便是我們的機會。哼哼,將來的天下肯定是我們的。”分舵主拱我道:“屬下願效犬馬之勞。”司徒嘯笑著道:“今天你的功勞很大,我先封你為分堂堂主,你可否滿意?”分舵主心頭一喜道:“多謝幫主,”他竟連稱呼也改了。

司徒嘯從壺中倒出一杯茶水道:“來,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以茶代酒,將這些“毒酒”喝幹。”分舵主將茶水一飲而盡笑道:“他們絕想不到“毒酒”是毒不死人的。”他話音剛落臉色已變了,口中白沫溢出,指著司徒嘯竟說不出話來。司徒嘯冷笑道:“茶水中有毒你明明知道還是要喝,這可怪不得別人。”原來他剛才飲茶時已在杯中下了毒,分舵主沒提防於他業已中毒。分舵主一字一句地道:“原來你對我也不放心。”說完倒在地上了,這一次他可是毒發身亡了,司徒嘯冷冷道:“我隻信得過我自己。”

楚天瑤覺得下毒之事可疑,派人再去查問張廚子,張廚子卻已死去多時。他是被人毒死的。高升泰用銀針試過分舵主身上的毒也試了張廚子身上的毒,是九轉白蛇毒。這種毒藥性極烈,卻不知江湖上什麼人會使這種歹毒的毒藥。但至少可肯定一件事,張廚子不是範奕飛所殺的。

楚天瑤心事重重走進練功房。練功房旁邊站著的貼身待衛已不知去向,他心中疑惑緩步走入了練功房內卻見裏麵一人負手而立,麵帶微笑。這人正是司徒嘯。

楚天瑤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難到你不知道這裏不許任何人進來的?”司徒嘯笑道:“我當然知道,但這裏將不再屬你,將是屬於我司徒嘯的地方。”

楚天瑤仿佛明白了什麼,淡淡道:“原來是你,下毒的人,陷害我侄兒的人都是你,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徒嘯道:“因為我想取代你。我在眼裏權力重過一切也代表一切。”楚天瑤歎道:“你當初娶我的女兒想必也是為此,你對她並沒有真正的感情是不是?唉,我早就知道你的野心極大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將幫主之位傳給你的原心。我本以為你會顧念著我女兒和你之間的感情不會怎樣,可惜我錯了。”

司徒嘯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婿,如果你不信任於我,我也絕不成功。而且做這件事需要過人的膽識,賭徒的性格。我這次的確是拿性命在做賭徒,如果我輸了那麼隻有死路一條。”

楚天瑤道:“你不但有過人的膽識而且有過人的智謀,我以前是小看了你,你今天來想必是要殺我的,你帶了多少幫手?”

司徒嘯大笑道:“我一個幫手也沒有帶,我一人便足以殺你。”楚天瑤冷冷道:“你那麼自信?”司徒嘯笑道:“我的武功也許確然比不上你,但你現在已不是當年不可一世的煞麵獅子了,你隻是一頭病貓而已。你大概忘了我給你的藥丸,我在每一粒“玉蟾丸”內都放了極微量的九轉白蛇毒,雖吃不死你卻可讓你功力盡失。隻因毒藥甚微所以你才未能發覺。

楚天瑤麵如死灰,臉色發青。他本來一直強行壓抑著怒氣這時卻再也忍不住了,腹部又在隱隱作痛。司徒嘯看著他痛楚的神情冷笑道:“你的腹部穴道是否很痛?這並非走火入魔。而是毒氣深入內腑的正常反應。”楚天瑤忍痛鎮裝著“玉蟾丸”的瓷瓶拿出來,吃力地道:“你早有預謀奪我幫主之位,先下毒再用計剪除唯一的對手範奕飛,然後又除去練功房的待衛,你早已算準了這裏不會再有人來所以就在這裏向我下手,外人知道我一向有內疾還知道我走火入魔而死,而你是我的女婿自然名正言順就繼承了幫主之位,計劃果然天衣無縫。”

司徒嘯笑道:“你很聰明,什麼都想到了,可惜明白的卻太遲了些。其實你早傳位於我,我又何至於此?”楚天瑤歎了口氣道:“現在我隻求你一件事,你可否答應?”

司徒嘯道:“一個快要死了的人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你說吧。”

楚天瑤道:“不管你對我女兒虛情也好,真心也好日後都要好好待她。”他語氣中已大有悲涼之意,一時間竟蒼老了許多:“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一生中難得喜歡上一個人,所以我求你看在你們多年夫妻的情份上放過她。”

司徒嘯想到楚行宮對自己的情意竟露出歉然的表情道:“你女兒對我司徒嘯確實不錯,隻要她不妨礙我,我又怎會害她?”

楚天瑤道:“很好,那我便放心了。”說完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他的功力雖因毒藥的侵蝕大打折扣但殺自己綽綽有餘,到了這個地步他已再無別的路可走了。他本也是雄才偉略的一代英豪隻因一念之仁讓司徒嘯這種小人鑽了空子,落得如此下場。他擊自已一掌後一口鮮血噴出,一時不得其死,忽慘然笑道:“我再勸你一句你要記住,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司徒嘯淡淡道:“這個我理會得,不勞您老人在費神。”楚天瑤再也支持不住了終於倒在了地上,司徒嘯探探他的呼吸已然氣絕。他愣了一會兒忽朗聲長笑,推開門大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