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外高人(2 / 3)

李玨練了會拳腳,忽覺體內熱火中燒,他雖有一些快感,但同時隱隱覺地丹田之下一運力便有些疼痛,初時不顯,但練功練了這麼多年這疼痛越來越加劇,因此每次練至一半他就不得不停下手來運功同之相抗,間隔一會兒疼楚也就慢慢消了。他靜坐在溪連的鵝卵石上漸覺地體內有東西在流動。像一隻小老鼠般地在體內竄動著,不知不覺有些關節呆滯的地方突然變的靈活了,四肢百骸異常的舒服,像剛洗過一場熱水澡。這九年來他內功已有小成,然而他自己還憎懂未覺。

練過了武功,李玨擦了額上的汗無聊地坐在地上盯著瀑布出神。這桃源島雖好但信了這麼久畢竟也會心生厭。他曾聽李忠眉飛色舞要敘述過外麵的世界,他對之充滿了向往。他已長大成人了,對島上單調的生活再難適應他不明白李忠為何要帶著自己住在這裏?他決定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李忠已在招呼他吃飯,他走了過去。早上李忠狩獵時捉到了一隻獐子,此時鍋中還溢著陣陣撲鼻的肉香。李玨心事重重卻食之無味。吃過了飯,他向李忠道:“忠伯,為什麼我一直住在這裏?難道我們要在這裏住一輩子?你也該讓我出去見一下世麵。”李忠不禁呆了呆,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實有不得已的苦哀。他何嚐不想讓李玨去見一下世麵?但想到當年龍船上司徒嘯的陰險江鄂南的狠毒他就覺的心寒,這些惡人若是知道李恒元的兒子未死,必不會放過李玨。他撫著臉上的疤痕心在突突地跳著:“該不該將這孩子父親死的真像告訴他?讓他知道他會麵臨什麼樣的危險。但他年紀尚輕,告訴他這件事他是否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他武功未學成說不定一怒之下會去找仇人報仇,那樣的話他豈非會就此送了性命?”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該對李玨說些什麼,他實在難以斷決。

李玨看到了李忠臉上的異狀,他不敢再問,便道:“其實住這島上也挺好,忠伯不答應我出去想必也是為了我好。”李忠撫了他的頭道:“你的確是長大了,也該出去闖蕩一番了。小鷹長大總是要飛的,我不攔你但你出去之後切不可對任何人透露你是李恒元的兒子。”李玨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問你我父母去了哪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李忠鼻子一酸淚水險些掉落,道:“他們……我……我們和你的父母其實是在十七年前的海風暴中失散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探訪他們的消息。”他支吾其辭,總算把這段謊話說完了。他一生之中從未說過謊,此刻盡管麵對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卻也令他心慌意亂。好在他的謊話天衣無縫,李玨並未懷疑。

李玨道:“這麼多年,他們想必也一直在找尋著我們。”李忠支吾道:“可能吧。你去屋裏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他早已想過了:“司徒嘯江鄂南等人定會以為他們十年前就死在海上了。那場海風暴中他一個不會武功的老人和一個三西個月在的嬰兒能逃脫的機會簡直很渺茫。他們能活著,實是僥幸。何況過了十多年,時過境遷司徒嘯未必會一直記著他們。”他去了心中之憂慮道:“玨兒,在走之前,我還想帶你去一地方看一下你父親的遺物……。”“遺物”兩字甫一出口他便知說漏了嘴忙接著道:“遺忘下來的物品。”

李玨並未注意,他言辭上的漏洞問道:“在哪裏?”李忠道:“在落日島。”當年李恒元將部分寶藏藏於落日島的時候他也曾去過,當時司徒嘯因天龍幫幫中有事未能前去,因此他並不知道還有一半寶藏未葬於海底,更不知道有個落日島。寶藏是李恒元用性命所換,因此李忠覺得李玨有權擁有這一批富可敵國的珍寶。

不管去哪裏,李玨反正都是開心的,他已不得早一日離開桃源島,自由自在的闖蕩外麵的世界。

他們簡略地收拾了一下家當,泛起了桃木小舟,闊別了他們生活了十七年的桃源島。

大海茫茫,水天兒已成一色。李玨奮力蕩漿加之順風,他們很快便到達了落日島。落日島的地形位置李忠早就了然於胸。他年輕時就曾當過船工,靠打漁為生。在海麵上他很有航行的經驗。什麼風向了,潛流水位了等等他都了如指掌,找到落日島自是不在話下。

落日島的地方很大,珍寶藏在極為隱秘。就算有人偶然闖到島上他也絕難發現所藏的寶藏。島上植物極其茂盛,大樹參天。但沒有動物,未免顯得有些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