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華宇過來叫大家去吃飯,午飯是以西餐為主的,配的自然是高腳杯紅酒。
梵晴舉起高腳杯敬了紀纖如,她莞爾一笑,又問:“纖如,你經常去酒吧嗎?”
紀纖如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問,想了想正要回答,楊澤就插話:“她連酒都不太會喝,怎麼會經常去酒吧。”
梵晴卻不信,她說:“那纖如怎麼玩兒骰子這麼厲害啊。”
原來她想問這個,紀纖如抿嘴笑笑:“我姥爺喜歡玩兒,可能是遺傳吧。”
“你姥爺叫什麼?”黑衣男人也忍不住好奇,忽然來了興趣。
紀纖如嚕嚕嘴不想說,倒是慕容華宇一笑:“她姥爺姓綰。”
“曾經叱吒澳門的綰九爺?”另一個男人驚訝。
梵晴也好奇:“纖如,你是綰九爺的外孫女,那你不就是紀輗軏的姐姐咯?”
紀纖如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梵晴一笑:“原來你是紀伯伯的女兒,我在加拿大留學的時候和繳如是同學,早聽說她有個雙胞胎姐姐,原來就是你啊,仔細看著你們還真有些像呢。”
楊澤笑著打趣:“梵晴人是異卵雙胞胎,還長得像呢?”
梵晴卻不滿了:“怎麼嘛,我就瞅著她們有些像。”
紀纖如坐在那裏不知道該怎樣接話,幹脆埋頭吃飯得了。她實在不喜歡別人討論她的家世,但這畢竟是華宇請客,自己也不好甩臉色吧。
不過說實話桌上的菜雖然是西餐,但卻是挺好吃的菜色也好,連紀纖如這種不愛西餐的人都不禁有了食欲。
吃過飯後,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可謂酒足飯飽。有些讓司機來接有些讓女伴開車,陸陸續續都走得差不多了。楊澤也喝了不少酒,至少他不能開車了,慕容華宇說自己喝了酒不方便送,司機剛好也有事請假也不在就讓紀纖如送送楊澤。
司機不在?司機怎麼會不在,這慕容華宇還真是撒起慌來臉都不紅。
還沒等紀纖如反應過來,慕容華宇已經把楊澤塞進車了關好車門,又把鑰匙塞進紀纖如懷裏。轉身就回了別墅。
紀纖如拿著鑰匙傻愣愣地站在那裏。
正猶豫著,聶藍和葉知榮出來了,葉知榮走過來笑眯眯地問:“纖如,杵這裏幹嘛呢?要不我送你?”
紀纖如捏了捏手裏的鑰匙:“哦,不用了。楊澤他喝多了,我開他的車。”
聶藍白了她一眼,對葉知榮說:“走了。”說著頭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車。紀纖如悶著頭隻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那纖如,我們先走了啊。”葉知榮也跟著跳上車。
出了別墅區又駛了一段路,紀纖如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楊澤住在哪裏。她把車停在路邊拍拍楊澤想要問他,可楊澤睡得很沉怎麼也沒反應。她想打電話給慕容華宇,可她也沒他的電話啊,她想打電話問華宙,這華宙的手機一直都不在服務區。反正有時候這不順的事兒都喜歡湊一塊兒。有時候就一個詞‘倒黴’。
在無數次溫柔甜美的服務小姐的聲音好偶,紀纖如終於放棄了,她放下手機,想著自己不可能把車又開到慕容華宇那裏吧。算了,還是隨便找個涼快地兒,等楊澤醒了再說,反正自己回家也沒有事情可做。
紀纖如把車窗搖下一個縫,透透氣。把車熄了火,自己下車去吹吹風。
快到夏季的天氣漸漸開始熱了起來,不過這裏靠近河邊微風拂拂,所以也就沒那麼熱。
她坐在一顆楊柳樹下,背脊輕靠在棕褐色筆直的樹幹上,因為穿得薄,所以隱約能感覺到樹皮的粗糙。可那依稀垂下的柳枝卻很光滑,枝條上依然綴滿這翠綠翠綠的葉子,有微風拂過,枝條上的葉子帶著柳枝兒隨風曼舞,很是活潑。
若是無風,那柳樹也就安靜下來了,彎下腰,低下頭,默默地看著河水,就像個沉思者。
紀纖如想起以前學過的一句詩,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怕就是這樣。
那年清明節,沈宇琛帶著紀纖如去了鄉下一條小河邊,那裏也有好多的楊柳。三四月的天氣,就像今天這樣,陽光和煦溫暖還帶著點微風。